唐安然的話就像一個火藥桶,點燃了唐欣悅心裏的所有怒氣。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唐欣悅從床上爬起來,不顧一陣陣的眩暈,撲過去抓住唐安然的頭發用力撕扯,“你勾引別人老公,和你那個賤媽一樣不要臉!我打死你這個賤、人……”
“啊!放手!你這個瘋子!”唐安然慘叫。
她是想刺激唐欣悅,最好把她活活氣死,但沒想讓自己挨打。
她昨晚剛做了流產手術,今天淩晨又大出血一次,現在身體正虛弱,根本不是唐欣悅的對手。
“來人啊,救命!”唐安然慘叫著呼救,唐欣悅卻發瘋一樣的廝打。
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這一年所受的所有委屈、折磨,竟然都是因為唐安然的汙蔑和陷害,讓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醫生和護士急匆匆衝進來,但看到兩個人狼狽扭打在一起的樣子,根本沒辦法靠近。
“住手!”
門口一道身影衝進來,不由分說一個巴掌落下來,將唐欣悅打得半邊臉腫起來,後退兩步重重撞在牆上。
沈延城迅速把唐安然扶起來抱在懷裏,轉頭怒斥道,“唐欣悅,我剛離開醫院沒多久,你又在欺負安然!”
“是她!是她陷害我!”唐欣悅看到沈延城出現,立刻用手指著唐安然,掙紮著要站起來解釋,“延城,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她的算計!我們兩個都被她騙了……”
“住口!”沈延城惡狠狠的瞪著她,憤怒的將手裏的東西砸過去,“你這個賤、人,不許再誣陷她!”
哢嚓一聲,小盒子正砸在唐欣悅額頭上,立刻就見了血。
“不是的!延城,你聽我說,唐欣悅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她是在騙你,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才對!”沈延城打斷她的話,“唐欣悅,我沒想到你竟然背著我找野男人,我看你肚子裏的孩子才是野種!原本還想給你留點情麵,現在看來,怪我以前對你太仁慈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堵在門口的醫生護士,“把她帶進手術室,立刻做流產手術!還有,今晚不許她走出病房一步,明天就進行子宮移植!”
“不,我不要做流產手術,延城,他不是野種,是你的親生骨肉啊!我從頭到尾就隻有你一個男人,你要相信我……”
“不管你怎麼狡辯,我都不會再相信你!”沈延城臉色陰冷的可怕,對著醫生催促,“還愣著幹什麼?帶她去手術室!”
醫生不敢反駁,戰戰兢兢走過去,拖著唐欣悅往外走。
唐欣悅想呼喊,視線忽然瞥見地上的那個小盒子。盒子打開著,裏麵的小紙片被血跡染紅,沈延城三個字已經麵目全非,看不出原來的筆畫了。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麵前的男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結婚一年她都沒有放棄過希望,可這一刻,她知道了心如死灰的是什麼感覺。她就像失去靈魂一樣,任由醫生拖著離開病房,往手術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