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一寸傷,一短半寸傷,辰浩手中的寶劍不像大斧…,足夠長到能輕易傷到對手,隻是苦苦依存自己那僅有的青色劍氣和敵人周旋。
片刻之後,辰浩的寶甲被獸人撕開了一個口子,流出許多鮮血,辰浩足足在這個陣地上堅持了半日,這半日裏,辰浩光是用劍氣斬掉的獸人就有幾千隻,但獸人並不畏懼,獸人似乎就是為了戰死在辰浩手中一樣,隻會向前衝!
“可惡,到底還有多少,怎麼殺都殺不光!”辰浩發絲淩亂,汗氣遍布整個身體,苦苦死戰了半日,沒有休息,沒有補給,隻有無盡的廝殺。
辰浩不知自己多久才會倒下,在這一片屍山血海中苦苦掙紮著,不知為了什麼而征戰,也不知那些獸人為何會如此善戰。
就這樣苦苦堅持到了夜幕降臨,辰浩的手累得快要拿不住劍柄,體內的劍氣早以消耗一空,渾身上下被獸人弄了千道傷口,血水早以順著地麵流淌出了一條血河,辰浩第一次發覺自己身上的血水原來有這麼多!
隻不過在這場毫無意義的廝殺中,辰浩遲早會敗,獸人的數量不計其數,辰浩始終都是孤軍奮戰,怎麼能勝利?
終於,在第三日,辰浩足足殺了兩萬獸人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寶劍,任由一個獸人用手中的長矛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那一刻,是萬劍穿心的滋味,辰浩隻感覺到一股刻骨銘心的痛,忽然又回到了生死棋陣中,此刻,正是辰浩下了那一顆黑子之時。
“這便是生死棋陣嗎?當真是險象環生,生死攸關啊!我每下一子,便會出現一個幻境,是否每次都要廝殺一死才能破解棋局?”辰浩麵如土色,察覺到生死棋陣真正可怕的地方,若是自己和南宮仙劍對弈一場,自己豈不是要死千次?
“你怎麼了?還能下棋嗎?”南宮仙劍麵容平靜,緩緩撫摸了一下胡子,看著辰浩冒著冷汗,有些詫異的望著他。
南宮仙劍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清清楚楚的傳到辰浩耳中,辰浩覺得這或許是千裏傳音,畢竟自己和南宮相聚甚遠,還能聽見也隻能用法術來解釋了。
“可以!”辰浩用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大腿,沉聲道。
南宮仙劍有些滿意的摸了一下花白胡子,手指一點棋盤之中的天元,白子落下。
辰浩便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忽然又到了一個全身長滿鱗甲的魔民身體中。
“這怎麼可能?”辰浩很是驚恐的望著雙手上的紫色鱗片,自己怎麼變成一個擁有魔血的魔民了。
魔界魔民最顯著的特征就是紫色肌膚和紫色鱗甲,不同於人類世界那樣複雜,魔民沒有父母,因為父母把魔民生下之後,便會拋棄,如同放養一般的不管孩子,任其自生自滅。
而魔民想要長大成人,就必須經曆互相吞噬的回憶,也就是吃掉自己的同類,才可獲取生存下去的營養,魔界食物稀缺,唯一可以稱之為食物的,恐怕就隻有那為數不多的魔民了。
一隻女性魔民出現在辰浩的眼中,她望著他,她的眼神之中全是欲望,她在渴望,渴望吃掉辰浩獲得生存下去的權利,魔界裏食物缺稀,不是貴族,便隻能化生為惡魔,吃自己的同類。
“你…?”辰浩想要和這隻魔民打招呼,剛一開口卻不知自己要說些什麼話,看著這隻全身遍布鱗甲的魔民,猶如一隻被世界拋棄的惡心生物一樣,辰浩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極速前進”!
女魔民突然放開了手腳,大步向前,她已經饑渴難耐,身體早就對辰浩產生了興奮,吃了他,吃了辰浩就可以活下去……
“啪”!
辰浩甩手一揮,一下就把女魔民扇到了另一邊。
“你幹嘛要襲擊我?”辰浩唇齒微動,沉聲道,對於這個來勢洶洶的魔民,辰浩不得不隨時帶著十二分警惕,提防她。
“吼”!
女魔民沒有回答辰浩的問題,更多的是她並不喜歡交流,魔民是一種弱肉強食的生物,彼此之間存在的關係似乎就隻剩下吞噬,語言對他們並未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