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花那有野花香?
唐果恬喝下一口紅酒,視線一直盯在金靚雪的身上,很可惜,她沒有動作,就是妥協了。
“你覺得可惜麼?”千瑀紀帶著她走到了角落裏,這裏剛好能夠看到台上卻又沒有多少人在周圍。
唐果恬不言不語,隻是漠然。
千瑀紀卻笑了:“你真的以為她愛我呢?不過是更愛自己罷了,為了能夠繼續在千家呆著,但是你看,隻要威脅一下,立刻就認慫了。唐果恬,她和你不一樣。”
千瑀紀一口喝完杯中酒。
當年就已經知道了,金靚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比唐果恬更加清楚一些。
一個能夠為了進入千家,把自己玩得最好的小夥伴騙著管到地窖裏的人,能有多好,就算是呆在孤兒院,也有不少孩子都心思善良。畢竟那個孤兒院就是千魁辦的。
那裏的孩子生活都算是不錯的。
但是左晨被他放出來的時候都快要餓死了。
他們三個一起長大,左晨從未說過金靚雪一句壞話,她卻總是想方設法的將左晨逼走。
千瑀紀歎了口氣,左晨,這個傻子!
台上的人終於完成了訂婚。
唐果恬卻在思考他說的話。
這裏麵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不過沒關係,她也沒有興趣知道。
這次的訂婚會上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倒是叫唐果恬有些意外。
馮羅最後跟他們二人喝了一杯之後就回去了。馮家就來了馮父馮母。其他人似乎都沒有來。
“我爺爺現在就等著我把媳婦兒娶回去,在這裏買了房,但是爺爺身體太差了。”馮羅站在車旁邊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白色的眼圈。
眼底居然是落寞。
唐果恬站在不遠處微微揮了揮手:“別抽煙。”
馮羅但笑不語,不過還是把煙頭丟到地上踩滅。
“你也不用太感傷了。”唐果恬知道他是想起了衛念。
一個善良敏感的女孩子。
風很大,唐果恬隱隱聽到了馮羅的哭聲。
千瑀紀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秋天的風微微涼,她穿著淺色的露肩長裙。
“失禮了。”馮羅紅著眼睛歉意的一笑。
千瑀紀搖了搖頭:“去我家坐坐麼?”
馮羅卻是拒絕了:“爺爺還在等我。”
一路上唐果恬都有些魂不守舍,呆呆的盯著車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離開了兩年,朋友們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物是人非。
馮羅曾經是一個冷靜睿智的人。
然而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她又笑了笑,自己何嚐不是。就連最天真的馮萌,現在都有些不一樣了。
千瑀紀坐在她的身邊,側過頭看她。
皺了皺眉:“心事重重,你怎麼了?”他的聲音很醇厚,難得居然聽出了些許的關心。
唐果恬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小的時候就這麼招人討厭麼?”
千瑀紀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就當我沒問,把我的外套還我,你這種人應該活活凍死。”
唐果恬沒忍住撲哧一笑。
這個人還真是會破壞氣氛,不過一下子有些憂鬱的心情,卻突然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