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是男人的本能,可惜千瑀紀早就已經喪失了這個本能。
“真是……”還有些迷糊的溫贇這時候是一點酒意都沒有了,甚至有些緊張,整個屋子裏都是他父親都招惹不起的人。
千瑀紀眼神依舊是冰冷的,沒有絲毫波動,像是想起了什麼,轉眼看向門外時,唐果恬就站在那兒。
他的視線從越月的身邊掠過。
一向自傲的人突然被漠視自然是受不了的,但偏偏心髒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眼睛也不受控製的盯著那個男人。
千瑀紀刷的站起身,邁起長腿走到唐果恬的麵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問道,“有沒有嚇到你?”
清晰看到唐果恬搖了頭後,千瑀紀才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人。“站起來,你現在是我們公司的人,請注意你的形象。”
越月用力的撐著受傷的手指爬起來,鮮血蜿蜒流下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倔強堅強的樣子,不少男人都會心動。傷口的疼痛讓她擰緊了眉毛,伸手想要抓住男人借一把力,卻沒想到被讓開。
“千總,隻要你一句話,求求你救救那個女孩子……”還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千瑀紀盯著那雙眼睛,微微有些失神,似乎和唐果恬略微相似呢。
但眼底出現了他身後女人永遠不會有的情緒,那是一種悲憐的眼神。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唐果恬微微側了一下頭,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整個過程,但是大致也了解了一些,不過就是正常的交易罷了。”
這個交易在場的人都聽得懂,在這個地方是什麼交易。誰的心裏會沒有數呢?
千瑀紀揚了揚眉,“既然沒事,咱們就進去吧,溫二公子要跟著來喝一杯嗎?”
越月手顫了一下,扶著桌子,臉上浮現了怒意,大聲的叫道:“千夫人!”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惡劣的事情,臉上帶著憤怒和厭惡。甚至連音量都是控製不住的尖叫刺激的周邊的男人們皺了眉頭。
“不過就是一個舞女,你為什麼都不願意救呢?不過隻是順手舉手之勞而已,你這個人怎麼能如此的狠心!”越月瞪大了眼睛盯著唐果恬。
“我為什麼要救呢?”走出千瑀紀的背後,依舊是溫婉疏離的太多,但明顯有一些些諷刺的口吻,“不過隻是正常的交易罷了,你沒有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善良也是有限度的好嗎?沒有能力你憑什麼這麼做?”
她又不像故意懟越月,隻是幹淨利落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越月一時之間竟有些啞口無言了。
“千總……”越月還想要說什麼,伸出去的手和千瑀紀的衣擺轉瞬而過。
唐果恬美麗的大眼睛轉向了其他的方向,對著諸位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老板們笑道:“不過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倒是打擾了諸位的興致,今日也就差不多了,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一場宴會就這樣落幕。
越月無力的將手垂下,她不過隻是他們公司裏的一個小人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