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馮雪喝了個果酒,唐果恬覺得或許是好長時間沒有喝酒了,一點都沾不得,就小口的抿了一嘴,最後就臉上通紅。
馮雪送她回來的時候,千瑀紀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客廳已經沒有人等她了,不過好在留了燈。
她走進去,張媽笑著過來:“少夫人,你要不要一杯解酒湯?”
“不用了,張媽你早點休息。”唐果恬對這些傭人都是很好的,張媽有些歎氣的說了一句什麼,唐果恬也沒有聽清楚,然後就上樓了。
聽到樓上的關門聲,梁芊開了門走出來,“她身上有酒味兒?”
張媽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事兒根本就瞞不住夫人的。幹脆就點頭承認算了。
梁芊冷著臉哼了一聲,端著水杯回了房間。
唐果恬早起洗漱,千瑀紀也沒有回來,她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電話,那邊傳來慵懶的聲音,“喂?”磁性低沉,帶著難以形容的淡漠。
唐果恬卻因為聽到熟悉的聲音突然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你為什麼不回來?”唐果恬還是問了一句,“爸媽都要擔心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行了,掛了。”千瑀紀痛快的掛了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唐果恬有些挫敗的掛了電話。
早上是小陳送她去上班的,一整個上午都是恍惚著過去的。
唐果恬中午回家吃飯,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坐在沙發上吃堅果,梁芊和千瑀紀都不在。
純白的棉布裙子,是唐果恬從來沒有穿過的,十八歲的少女模樣,唐果恬甚至能夠聞到青春的氣息。
這樣一個看著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是來應聘工作的嘛?
誰知道這時候,女孩子卻先問了一句:“你是誰?”
在自己家裏被人問這種問題,唐果恬還是有些詫異的,挑釁?
她挑了挑眉,放下了手裏的包,“你又是誰?”
她今天穿的是稍微寬鬆的孕婦裝,瞧著卻不邋遢,反倒是顯得格外精神。
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唐果恬和她不再一個位置,笑著擺弄了一下頭發:“是來找工作的嘛?”
她真的隻是好奇的問了一嘴罷了,誰知道這孩子好像是收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皺著眉頭:“不是。”
這時候唐果恬才發現這女孩子的衣擺上有泥點。
“千瑀紀帶你回來的?”她瞥了一眼少女的衣服,又看了看她身上的泥點子,果然沒多久千瑀紀就從房裏拿著一件衣服下樓了。
“你回來了。”千瑀紀並沒有和她視線接觸,似乎是不想看到她一樣。
冷漠的樣子就像是回到了原來剛結婚的時候。
唐果恬嗯了一聲,將外套脫了下來,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坐在沙發上本來還有些淡定的少女,見到千瑀紀過來的時候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著,嬌柔的像一朵花兒,唐果恬暗自吐槽。
果然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和著就是少女殺手啊。
就算是冷著臉也能把人給勾搭的神魂顛倒的。
唐果恬默默地吐槽完之後就上樓了,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少女嬌羞的喊了一句什麼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