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家回來,唐果恬一直都默默不語。

“你在電話裏說的,是要我幫你毀掉唐家對嗎?”千瑀紀看她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笑著打開了紅酒瓶,

微微泛紫的紅酒出現在唐果恬的麵前,千瑀紀低聲道:“酒精濃度比較低的,像果汁一樣,嚐嚐。”

“你願意幫我?”唐果恬接過高腳杯,回頭看著千瑀紀,眼底帶著希翼。

如果千瑀紀願意幫助自己,當然是再好不過,但他同意的概率太低了。

千氏集團最近在準備一個大項目,千瑀紀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每天都在忙,即便是唐果恬已經不問千家的事兒了,她也知道了一些。

“你要是給的條件讓我心動,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千瑀紀搖晃著紅酒杯,淡定的坐在唐果恬的身側,要是不注意,都看不到他嘴角的笑意。

唐果恬今天心情委實不好,千瑀紀的小表情她根本就沒有看見,視線反倒是落在了手上的酒杯上:“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和你交換的了。”

現在也沒有在千氏集團上班,手上值錢的東西都是千家的,唯一一套自己的房子,早就因為唐越山賣掉了。難道……他想要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唐果恬抬眼看向了千瑀紀,“孩子的撫養權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千瑀紀挑了一下眉,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點點頭喝下一口紅酒,酸甜的滋味瞬間充斥了口腔。

“我對孩子的撫養權沒有興趣,我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你!”千瑀紀一口喝完紅酒,透明的酒杯在燈光下反射出兩人的影子。

唐果恬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心情不好也不能抑製住她的吐槽之心。這不就是變相的要孩子的撫養權?

“我想考慮一下。”唐果恬握緊了高腳杯,微涼的觸感衝掌心傳來。

千瑀紀伸手抽掉她的酒杯,俯身將她壓在沙發上,小心的避開了她的肚子:“考慮?唐果恬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對你太好了,你忘記我是誰了?”

危險的氣息從千瑀紀的身上傳來,他手上的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跌落到地攤上,輕微的一聲,緊接著而來的是濃烈的果酒味兒。

“千瑀紀,你想幹什麼。”唐果恬掙紮了一下,又怕傷到孩子,動作幅度幾乎可以忽略。

看她這個樣子,千瑀紀突然笑了一下,“你,答應不答應?”

“答應!”唐果恬原本還想瞎扯一番,卻在看到千瑀紀眼底的浴火的瞬間慫了。

要是不答應,真不知道千瑀紀會幹點什麼事情。

“好,既然答應了,你就好好休息,我去洗澡了。”千瑀紀笑著從唐果恬身上起來,空氣瞬間清晰,唐果恬大口呼吸了一下,總覺得剛才千瑀紀有些危險。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唐果恬坐在床上裹著被子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今天又累又怒,好不容易回來了才睡下。

千瑀紀在浴室裏衝著冷水,看著身下壓不下去的浴火,歎了口氣,這折磨人的小妖精啊。

要不是她懷著孕,果斷要丟到床上好好的來幾次。

他走出門,短發上還有水珠沒有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