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最後,沒有留下名字。
唐果恬捏著這張信紙,微微搓了搓,這種手感,一定是在潮濕的地方放了一段時間的,可以肯定信是千瑀紀寫的。
誰在她開墓之前拿了信,在她開墓之後送來了。
文醫生……
唐果恬想到了他每次看自己的欣賞眼神,心底沒有絲毫波動,甚至想笑。
真沒想到那樣一個嚴謹的人,居然也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唐果恬細心的將信封放在了她的收納盒中。
她的一整夜睡的很安心。
張媽都還沒有起來,千瑀紀輕輕的打開門,哢嚓一聲微響,唐果恬翻了一個身,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微微卷翹的睫毛扇動了一下,千瑀紀低下頭吻在了她的額頭上。聞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千瑀紀恍然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快感。
他正準備繼續親的時候,身下的人,睜開了眼睛。
“千瑀紀!”唐果恬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又幻覺了。”轉身準備繼續睡覺,卻發現身邊的手是溫熱的。
唐果恬一把清醒過來,等大了眼睛看著千瑀紀。
“你……”她的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唐果恬心底暗自罵了一句沒出息,卻還是抑製不住的抱住了千瑀紀。
感受著懷中人的情緒,千瑀紀心底軟成了一灘水。
“你還知道回來。”唐果恬在他的懷裏悶聲說道,怨念的推開千瑀紀,“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詐屍出來嚇唬我!”
唐果恬臉上的眼淚都沒擦,卻哭著笑了起來。千瑀紀再次將她樓在了懷裏,輕聲念道:“不會了,以後都不會詐死嚇唬你了,我回來了就不會走了。”
“你沒騙我?”唐果恬擦了一把眼淚,頭擱在千瑀紀的肩膀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現在的時間還很早,千瑀紀回來的時間正是唐果恬最困倦的時候。
聽著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千瑀紀輕笑著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也脫了衣服睡下,這一整晚的折騰,他也累得夠嗆。
陽光照進來,唐果恬睜開眼,昨天晚上似乎做了一個夢。
是關於千瑀紀的呢……她歎了一口氣淡淡的想,當時夢裏還真是情緒激動,現在都能感覺到眼淚劃過臉龐的幹澀。
她甩了甩腦袋。
就千瑀紀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那樣溫柔地說話。
轉眼,果然床邊根本就沒有人,美夢成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起床了?快過來嚐嚐我做的麵條。”千瑀紀端著麵上來的,唐果恬坐在床上一下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