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唐果恬這樣的態度,喬很滿意。

“不知道喬先生‘請’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唐果恬喝完一杯茶,清透的茶水入喉甘甜,即便是唐果恬這種不常喝的也知道,定然是好茶。

喬輕輕地抿了一口,對著唐果恬笑了笑,“綁架啊。”

好的,你說的很有道理。

唐果恬被噎到了,這麼一個回答真的是強大到沒有朋友。

“好吧。”唐果恬尷尬的笑了笑,“你和我丈夫有什麼恩怨嗎?”

喬點頭,將茶杯放下,再次清洗茶具,視線落在流動的茶水上。

清透的茶水泛著琥珀色,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漢語說的也很圓潤,聽不出來半點異樣:“我從小生活在千家,和你認識的金靚雪一樣,我是收養的。”

難道是要給金靚雪報仇?

唐果恬轉眼想,喬在這個時候又開口:“我和金靚雪不熟。我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喬·威廉,意大利黑手黨的頭子。”

威廉?意大利?

唐果恬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難不成他是當年哪個石油大戶家的?

“你也猜到了吧,當年千魁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的父母死後連屍體都找不到,他居然還有臉去孤兒院領養我……嘖嘖,這種恬不知恥的人,我讓他活到現在,是不是也算一種仁慈?”喬笑的溫和,可惜眼底半點感情都沒有。

真是,狗血啊。

估計千魁也不知道自己隨便去孤兒院領養的人,就是仇家的孩子吧。

“為什麼是我?”唐果恬抿唇看著喬將茶杯收好。

喬低頭安靜的收拾茶杯,冷淡道:“因為你是千瑀紀的女人,據我所知,你們感情還不錯?”

他站起身,身邊的小弟立刻接過茶具放好,唐果恬也跟著他站起來。

“帶你去你的房間。”喬起身,唐果恬才發現他腿腳有問題,似乎右腿是假的。

一路走過長長的廊道,還是日式的風格,唐果恬在想這裏是哪裏,但記憶裏似乎沒有這個地方。

她一向不喜歡日本的建築,但這種幽靜的地方,如果不是在綁架的時候來,或許也還好。

“到了,進去吧,有什麼需要的,就和他們說。”喬帶著她走到了一間房前。

唐果恬進去才發現,這屋子也是日式的結構,推拉門,榻榻米。

連茶幾都是適合跪坐的。這個喬,看樣子是狂熱的日本文化愛好者?

能確定自己沒有危險,唐果恬才有時間想千瑀紀。

一直沒有找到自己,他應該很著急吧,這地方守衛森嚴,好在喬對自己似乎沒有特別大的惡意,隻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累了一天有些困了,唐果恬上床休息了一陣。

與此同時,千瑀紀已經找到了警察,但僅有的證據根本沒辦法查到車輛的去往地。

地上輪胎的壓痕到了馬路上就消失了,而且每天車來車往的,這監控攝像頭也找不到。

千瑀紀坐在警察局,看著視頻裏的車輛,車來車往,卻的確找不到人。

他的身後則是哪家店的負責人,他們滿頭大汗,店裏的更衣室變成了犯罪分子的通道,現在店鋪沒了事小,現在攤上罪名了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