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的。”唐果恬喝了一口水,視線略過千魁,心底感歎頗多。
他全身都完好,唯獨頭部包紮的嚴密。
據說假彈也有危險,沒有操作好,很可能會和真彈一樣將腦袋炸開花。
千魁讓梁芊過來,拿著紙筆,寫了好些字。
“孩子沒了就沒了,你們還年輕,以後好好地過下去。這是我和你媽的願望。以後也不會逼著你們了。”千魁寫完,就給了唐果恬。
這段話也算是一種表態了,從前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
等到唐果恬出院,法庭的傳單也到了,律師將事情處理的完好,唐果恬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站在破敗的爛尾樓前,唐果恬看著地上跪著的日本醫生。
他還在叫囂著國際法規定的什麼這個那個,最後被張秘書一腳踢到地上,吐血不知。
威廉已經被判定死刑,這個醫生如果不是千瑀紀把他弄出來,很有看就隻是一個有期徒刑。
“說,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唐果恬也不嫌髒,一把拽住了趴在地上的醫生。
他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卻在看到唐果恬的時候打了一個顫,搖著頭不說話。
唐果恬掐住了他的下巴,紅著眼眶低吼:“明明威廉都默許了孩子出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手指尖都泛白了,血管從蔥白的手背能看出凸起。
唐果恬當時已經看出威廉的心軟。
她一向會揣摩人心。唯獨看到這個醫生,從他的眼裏,隻看到殺意,先前她以為他是想要殺掉自己,最後卻發現,那股殺意是朝著孩子去的。
若是早知道,她絕對不會逃跑的。
千瑀紀此時也聽出貓膩了,臉色冰冷,上前提起醫生。
“為什麼這麼做。”他的戾氣比唐果恬濃重的多,這醫生看到千瑀紀的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牙齒都在顫抖。
“是文咼冬,他讓我怎麼做的,要是我不做,他就要把我的醜事抖露出去,我也是被逼無奈。”醫生說的中文磕磕巴巴,卻也足夠唐果恬聽清。
文咼冬……就是文醫生。
“胡說八道。”千瑀紀揮手將這個矮小猥瑣的男人丟出去,皺著眉頭就要上前弄死他。
“我沒有說慌,真的是他要我這麼做的。”醫生顫抖著搖頭,“他還要我把唐果恬弄失憶,到時候送到千餘島上去。”
千瑀紀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個島嶼,是文醫生的私人島嶼,名字都是千瑀紀給他取得,其他人誰也不知道。
唐果恬和千瑀紀對視一眼,千瑀紀揮揮手,身後的保鏢立刻將人帶走。
他打開了手機,撥下號碼後,傳來的隻有忙音。
最後幹脆電話關機。
“張秘書,你去查一下,文醫生去哪裏了。”千瑀紀抽出了口袋裏的一支煙,顫抖著抽了起來。
他從前不會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