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千瑀紀離開了,他還要上班。醫院裏麵是李雅過來照顧的。

站在落地窗前,唐果恬的目光追隨著千瑀紀的車影離去。

“少夫人,何瑞東找您。”李雅將早飯收拾幹淨,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唐果恬現在還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車流。

這段時間李雅也琢磨出來了,千瑀紀在的時候,唐果恬會活潑開朗,但隻要他不在了唐果恬立刻就會變得沉悶起來。

唐果恬眼底的光芒閃了閃,隨即回過神來,淡淡道,“那你在這兒等著。”

她起身離開了病房,直接去找何瑞東。

床上的何瑞東聽到門外的動靜,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是想清楚了嗎?”唐果恬歎了口氣,昨天給他的資料,現在整整齊齊的碼在桌子上。

何瑞東捏著書頁的手,力道越發的大了起來。紙張即將要悲鳴一聲破裂的時候,他又將書放下了,“前人的恩恩怨怨我也放下了,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告訴你,父親的忌日快到了。”

唐果恬盯著何瑞東,輕笑了一聲,“你要是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去跳樓。當年侵占和家財產的是唐家如今我便可以做主,將唐家的別墅給你。”

“用不著,我不稀罕那棟別墅。”何瑞東抬起眼看向唐果恬詢問道,“我現在隻想知道她的情況,你能告訴我嗎?”

高跟鞋踩踏在地麵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何瑞東的視線也落在了來人的臉上。

溫婉的笑容出現在那張臉上,何瑞東這幾天一直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回來了。

當時墜落下去的那一刻,何瑞東將她緊緊護在懷裏,卻還是在中途因為巨大的衝擊力散開,等他醒來便已經再也找不到洪婉婉的人。

詢問護士和護工,根本半點回應都沒有。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倆聊,我先走了。”唐果恬看了看何瑞東又看了看洪婉婉,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她現在休養的差不多好了,也該回千家去。

昨天晚上下過雨之後便是晴天,卻沒想到下午臨著快到三四點鍾又開始下起了暴雨。雨下的太大,小陳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小時,等他終於打電話給唐果恬的時候,唐果恬都快睡著了。

這幾天身子越發的疲懶,真是說睡就睡。

等她掛了電話起身,就看到門外的洪婉婉,扶著何瑞東過來。

“總經理。”洪婉婉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被當做拐棍一樣,支撐著何瑞東過來,臉上也已經冒了些許汗珠了。

“難道沒有護工嗎?”唐果恬趕緊要過來,卻被何瑞東攔住了。

“你現在還懷著孕呢,護工他們也吃飯去了,這邊我就不想呆著了,反正是傷口也都是些皮外傷,我想回家養著。你找個時間和總裁說一下吧,咱們也去爸爸的墳上祭拜一下。”何瑞東似乎是就這一句話要說,說完之後就走了。

“收拾好了嗎?”何瑞東前腳剛走,千瑀紀就一步踏了進來,似笑非笑,“我都在樓下等了你快十分鍾了。”

這句話剛說完沒等唐果恬反應過來,他直接俯身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唐果恬不由得將手搭在了千瑀紀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