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瑀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惶恐過,他害怕進爛尾樓,看到的便是慘死的唐果恬,或者是,已經雙目失神躺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她。
唐果恬原本就有心理疾病,輕微的隱形抑鬱症已經讓唐果恬筋疲力盡,如果再碰到這種事情,以後不敢想象唐果恬會多麼崩潰。
但等到警察控製全局後,他還是站了出來,推開車門走進爛尾樓裏,卻沒有找到唐果恬。
“警官,我妻子在哪裏?”找遍了整個1樓看到的都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的綁匪,沒有他想象中的一幕,也沒有找到唐果恬。
千瑀紀急迫的找到這次行動的負責人。
“剛剛問過,她們逃跑了。”這次帶隊的警察,很嚴肅,盯著地上的綁匪一腳過去,“他們可不僅僅是犯過這一件事兒,我要把他們帶回局子裏問一問,他們也不知道,你妻子逃到哪去了,但是是從2樓離開的。”
“帶走?”千瑀紀雙目充血,看著地上抱頭蹲下的綁匪頭子,怒火從心中熊熊燃燒。
“咳咳,我去打電話叫人過來。”警官看這樣子也知道千瑀紀想幹些什麼,不過也在常理之中,當了人家妻子,還不能讓人出出氣嗎?
看這一路上焦慮的,這汗就像自來水一樣的往下滴呀。
帶隊的警長自顧自的叫了兄弟們離開這一間房。一邊擦著汗,一邊和周圍的幾個警察,說了幾句。
“sir,這樣不好吧,咱們就這樣讓他們……?”其中一個小警察麵色猶豫的看著門內,裏麵傳來的慘叫聲,也清晰入耳。
“就當作沒看見唄,他妻子都被綁架了,這一路上得多擔心。這麼一個人渣留在這世上,嘖嘖嘖,你們還太年輕,法理不外乎人情,都學著點吧。”這警長,點了顆煙,想想在,這裏又不合適,又將煙給滅了。
鮮血沾在拳頭上黏糊糊濕噠噠的。
綁匪已經奄奄一息,口鼻流血躺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千瑀紀截到了唐果恬的電話。
“老公,我現在在一家肯德基店裏,你過來找我們,順便叫一輛救護車,千從心的腿扭傷了。”拿著電話唐果恬,頗為激動。這一夜驚心動魄,讓她整個人都疲倦的不行。
定了位千瑀紀邊去找了警長說明情況後,開車去唐果恬所說的肯德基。
將千從心送到救護車上,千瑀紀唐果恬也跟著上去。
“你有沒有受傷?”看唐果恬頭上臉上全都是灰,身上的衣服還要刮破的地方,腿上都有一些紅腫的痕跡,千瑀紀心疼的不行,上下仔細的勘察了一遍之後,才總算是放下心來,這些傷口休養幾天就好了。
“我倒是沒事兒,就是這一天跑下來累得慌,現在好困啊。”唐果恬拍了拍千瑀紀的肩膀,俯身上前去,靠在千瑀紀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千瑀紀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痂,笑了笑,反手摟在唐果恬的腰上,就在救護車裏,二人甜甜蜜蜜的撒著狗糧。
“你手怎麼流血了?”千從心被送進手術室,唐果恬就和千瑀紀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兩人牽著手唐果恬,一眼便看見他,手背上殘留的血痂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