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就不用了,我們夫妻二人叨擾您也不合適,有什麼事情早點解決了,我也好回家。”千瑀紀完全不吃這一套,他也看明白了,反正現在唐果恬也跟著過來了,還不如就攤開了,能走就走,不能走,就一起留下來。

沒想到千瑀紀會是這樣的態度,餘光利嗬嗬笑了笑,“千先生是在擔心小公子?我們待客之道還是有的,小公子,我們下午會有人過去幫忙接過來的。”

“你……”唐果恬就要上前去,卻被千瑀紀攔下。

他淡淡的笑,“用不著,從心這孩子從小就警惕,不容易被陌生人帶走的。”

千從心身邊一直都有人照顧著,幼兒園別看一般般的樣子,裏麵也都是達官顯貴的孩子,如果安保功能過不去,誰還安心放孩子進去?

唐果恬想通了也安靜下來。

她看著千瑀紀,隻要等著千瑀紀指示,跟著他就好了。

“什麼時候可以走,餘先生給個明示吧,這麼扯來扯去的,我的耐心不足。”千瑀紀略帶著一點威脅的意味。

對於這些人,該強硬的時候不能有半點退縮。

“買賣不在仁義在,這不是你們這邊的習俗嘛……這生意我們還是要做的,千先生何必這麼著急要離開呢?”餘光利站起身。

排骨一樣的身體仿佛一折就斷。

唐果恬甚至有些擔心這個什麼餘光利會死在自己眼前,然後他們還要被懷疑是殺人凶手。

“千先生……咳咳咳。”餘光利走到千瑀紀身前,一雙骨節分明到連血管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我記得你們中國人還喜歡說一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咳嗽了幾聲,骷髏一樣的眼睛裏還有明明滅滅看不清的情緒。

千瑀紀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在威脅自己?

“好,那我就在此處待著,不過我想我的助理一直都沒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定會非常焦急,到時候會不會打電話報警我就不知道了。”千瑀紀揮開餘光利的手,“希望餘先生不要覺得我們太煩人比較好。”

微微點點頭,千瑀紀帶著唐果恬走出門。

門外兩個帶著墨鏡的壯漢走在前麵帶路,安排的住處還不錯,至少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好一些。

該有的東西一點不少,而且還配了一個保姆。

千瑀紀瞥了一眼四周,這裏的針孔攝像頭隻怕是安裝的密密麻麻,誰也不知道有多少。

唐果恬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氣。

“從心那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唐果恬嘴上說著不會擔心,事實上當時餘光利說從心的時候,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雖然她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她對從心的愛,不會比任何一個母親少。

唐果恬的話讓千瑀紀也有些沮喪了。

兩人一同沉默下來,唐果恬甚至小聲的抽泣了一下。

“別難過了,他們總會放咱們走的。”千瑀紀抱著唐果恬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想要好好的安慰一番,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我們會沒事兒的,從心也會好好的,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唐果恬的眼淚浸濕了千瑀紀的衣服,但此刻兩個人都無暇顧及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