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手一把抱她入懷,低頭狠狠吻上她嬌豔的紅唇。舌尖長驅直入,在她唇齒間纏綿悱惻,柔情頓現。
腦海中,各種回憶如放電影般接踵而至,他想起了好多好多,他們纏綿的歲月,他們愛恨糾纏的時光。
他吻得好用心,好用力,像是要把這一兩年對她的冷漠補償。
風謠輕輕勾住他的脖子,溫柔的接受他狂風驟雨般的索取。她很開心,因為她真的成功了,這冒險的舉動真的讓她和慕淩梟都恢複了記憶。
她想起了與他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愛過恨過痛過的日子是那麼令人心動。
他們忘我的熱吻著,完全不在乎彼此的狼狽。這個原始而靜謐的堰塘,成了印證他們戀情重拾的天堂。
兩人吻得昏天黑地,吻得日月無光才鬆開了彼此。
睨著風謠紅腫的雙唇,慕淩梟又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下,“瑤兒,好像我們都好好的。”
“是的,我們都好好的,很好很好。”她莞爾,靜靜的靠在他的胸膛,感受著風雲中的一縷淺淺的溫存。
她貪戀這種時光,深怕一瞬間就從指縫溜走了。她不願意去麵對那風起雲湧的仇殺,她覺得這個時候,很幸福。
堰塘遼闊而美麗,沒有都市的浮躁,像一個與世隔絕的樂土。
慕淩梟拉起風謠,站在亂石上迎接那落幕的夕陽,餘暉灑在他們倆身上,像一對可愛的小金人。
“走吧,咱們要學著過原始的生活了。”他牽起她的手跳下亂石,走向了岸邊一塊較為平坦的地方。
這裏的位置像是一個葫蘆的地形,往前看的話,便是一個很狹窄的穀口。他們就是從那個地方被衝下來的。
把地麵清理了一下,慕淩梟領著風謠四處尋找可以燃燒的幹柴,想趁著餘暉落幕之前升起一堆篝火。
“瑤兒,你小心些,別把手磕破了。”瞧著風謠幹得熱火朝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叮囑,深怕她有任何閃失。
“放心吧,野外生存我又不是沒試過。”
風謠找了很多幹柴架在比較潮濕的地上,又在上麵鋪了一層層的幹草。直到厚得完全感受不到下麵的濕氣,才坐在上麵靜靜的看著慕淩梟生火。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選擇立即尋路回家,而是在這裏留下了。大概,他們倆都不想麵對那些不堪的事情,隻想在這裏尋一片樂土。
慕淩梟拿著幹柴和枕木,做在亂石上學著古人鑽木取火。他幹得很賣力,眉宇間透著喜悅,振奮,一點沒有劫後餘生的後怕。
風謠微眯起眼睛,腦中在迅速回憶有關於這一兩年的事情。從墜海被雪兒暗算後一直到現在,每一件事都像是剛發生的那般清晰。
“小雨死的時候很痛苦吧?”她冷不丁的問道,令慕淩梟臉上洋溢的喜色頓然凍結。他點點頭,無奈的瞥了她一眼。
“她死的時候很可憐,我很對不起她和她父母。”他頓了頓,又若有所思的睨著她道,“瑤兒,那你身上的病菌為何一下子就沒了?你們染上的一樣的病菌。”
“是小宇用他的血蛋白治好了我。”
“……沒想到,這個小鬼對你倒是很好。”
“他很可憐,從未嚐到過被嗬護的滋味,所以見我對他好就拚了命似得對我好。”風謠唏噓的歎了一聲,也走上前幫著慕淩梟生火,“如果有一天你們要兵戎相見,請你不要傷害他。”
“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呢,不知道這一招棋走得對不對。”
當火星子慢慢從枕木總冒出來時,風謠小心的把幹草一根根加上去,她添得很慢,所以那些火苗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映紅了她美豔的臉頰。
她垂著頭在深思著什麼,好久才抬頭看著慕淩梟,牽了牽唇角,“你為什麼會答應跟我一起蹦極,你應該知道這不是單純的蹦極吧?”
他幾乎沒有問過為什麼,而是義無返顧的跟著她跳了下去。他是信任她?還是他也有謀略?
“我揭穿雪兒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所以我知道他們還在等機會。我們的競技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下手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隻是……唉!”
慕淩梟輕歎一聲,把讓鬼眼部署的事情告訴給了風謠。而後他苦澀的笑了笑,抬手把她攬在了懷中。
“隻可惜,那個家夥太狡猾了,一直都沒有出現。所以我們還是會再麵臨一場風暴。”他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緊緊擁著她,“但沒關係,有你在,所有困境都是浮雲。”
“淩梟。”
“恩?”
“你懷疑過我嗎?當楚伯伯死去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眼神好可怕。在你對我說‘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我真的好難受。”
“傻瓜,風雲過後就是彩虹,別去計較我盛怒下的話好嗎?我發誓,這一生我會用生命來守護你的,不再讓你受委屈。”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我說,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真適合做一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