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是他們回來了?”賽羅雲驚叫道,和雲薇相視一眼,霍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去。
“瑤兒,淩梟,你們回來了?”她走上前激動的喊道,眉飛色舞的。
聽得聲音的雲芳麗霍然回頭,怔怔的看著飛衝而來的賽羅雲,有些微微的驚愕。看著她越走越近,她的臉色越來越狐疑。
“賽姨。”
風謠淡淡打了個招呼,又指著雲芳麗和朱克文介紹,“這是雲姨,這是朱大哥,我和淩梟從山穀走出去的時候就遇上他,在他們家蹭吃蹭喝了好些日子。”
“嘿嘿,你好。”朱克文憨笑到,還衝她半鞠躬。
賽羅雲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也半鞠躬還禮。而雲芳麗則一直看著她,眼神好生驚愕。她還走上前兩步,死死盯著她的臉孔細看。
“雲姨,這是賽姨,我公司的總裁。”
“賽姨?她姓賽?”雲芳麗擰著眉,顯然有些不太相信。“我能看看你的右手嗎?”她對賽羅雲道。
“可以啊,你要做什麼?”賽羅雲雖然納悶,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雲芳麗牽著她的手仔細看了看手紋,又把她的袖子推上去了很多,在看到她腕上那顆血紅的朱砂痣時,臉色頓然一變。
“雪凝,你的臉怎麼……”她睨著賽羅雲的臉,特別的匪夷所思。
這明明就是她最親密的玩伴楚雪凝,怎麼會有這麼一張陌生的臉?可她篤定是她,那眼神,那感覺,還有手紋和痣都很符合。
“……你叫我什麼?”賽羅雲也驚愕了,看著她眼中的複雜的光芒,她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雪凝,我是阿芳啊,你不記得我了?我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後來你被人收養了,也讓你養父的下屬把我也收養了,你不記得我了嗎?”
雲芳麗很激動,因為風謠都說她母親死了,可她明明還活著啊。
這下不止賽羅雲驚愕,連風謠和慕淩梟都震驚了。風謠更是無法置信,緊緊拉著她的手讓她瞧清楚。
“雲姨,你仔細看看賽姨真的是楚雪凝嗎?真的是我媽咪嗎?”
“我怎麼會看錯呢?我們的手紋是一樣的,三個簸箕一個半鑼,另外一半因為搶水果刀被傷了。這件事在我心裏刻骨銘心的,我怎麼會認錯人呢?就算這臉孔不一樣,但我也一眼認得出來,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你……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我真的是楚雪凝嗎?我是……瑤兒的媽咪?”
賽羅雲根本無法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雖然她很想找到自己的根基,可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這是怎麼了?你真的一點不記得我了嗎?”雲芳麗因她的陌生而黯然神傷,而更受傷的則是風謠。
她已經不知所措了,幸福來得太快,她很怕這是假的,這是一場空。她不敢去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媽咪還活著,她還在。
她驚恐的看向慕淩梟,不自覺的靠在了他懷中尋找支柱。“淩梟,快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我很怕。”
“是真的,賽姨真的是你母親。”
慕淩梟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曾經他也懷疑過賽羅雲的身份,還有她重重可疑的表現,如今結合起來一想,便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我……我……”
風謠頓時鼻子一酸,更加的不知所措了。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賽羅雲,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賽羅雲更是震驚,一張臉嚇得蒼白無色。她看了看風謠,又看了看雲芳麗,身體無法控製的哆嗦了起來。
後跟來的雲薇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她,淡淡看了風謠和慕淩梟一眼,“阿瑤,你們先別急,先給點時間讓賽姨緩緩。是真的假不了,別急。”
“哇哦……好漂亮的婆娘。”
朱克文撥開母親雙眸炙熱的看著雲薇,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憨厚的臉頰竟然紅了起來,“你好,我叫朱克文,這是我的娘親。”
“……”雲薇瞥了眼他沒說話,臉卻有些不自在。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叫過婆娘這樣彪悍的稱呼呢。
“克文,不得無禮,快給姑娘道歉。”
雲芳麗眸色一沉,不悅的瞪了眼兒子。在鄉下這樣大大咧咧也就罷了,但是在城市就不能太沒禮貌了。
朱克文倒也不忤逆,又深深的對雲薇鞠了一躬,“對不起姑娘,我是鄉下人,你別見怪,不過你真的好漂亮。”
“……不好意思,我先和賽姨走了。”
雲薇沒理他,低著頭扶著賽羅雲迅速走開了。雲芳麗瞧著遠去的賽羅雲,忍不住搖了搖頭。
“雪凝她不是記不得我了,她是被人催眠了。”
“雲姨,你看得出人有沒有被催眠?”風謠又驚訝了,對雲芳麗真是好奇極了。
“當然啦,我雖然沒有學到雲家的催眠術,但也能輕而易舉瞧得出來的。唉……可惜可歎啊,時隔這麼多年,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她唏噓的搖搖頭,臉色黯淡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