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
林初堯伸出有力寬厚的大手,一把撕開了熟睡女人的上衣。
程念猛地驚醒,望著眼前的男人,心裏一陣悲涼。
他們已經結婚三年,程念把林初堯當丈夫,而他卻把程念當妓,不管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從來不問程念願不願意。
“你左眼角下的痣呢?”林初堯陰沉的眸光落在程念的左眼處。
“醫生說那顆痣,可能會導致皮膚癌變,所以就消掉了。”
程念迎著林初堯的漸漸暗沉的目光,不明所以。
林初堯忽然間好像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興致全無,起身穿上西服,準備離開。
程念一把抓住林初堯的胳膊:“我為了自己的健康消掉痣,有什麼錯嗎?”
“沒有痣,你什麼也不是!沒有痣的你,我碰一下都覺的惡心!”
林初堯陰沉著臉,一把甩開了程念的手。
程念的心,一下徹底涼透,顫抖著身子靠床蹲了下來,聲音悲痛:“三年前,不是我逼著你娶我的,是你爺爺頂不住外界的壓力,逼你娶我的!”
三年前的事情被翻出來,林初堯英俊的臉上寒霜瞬布,忽然衝過來,蹲在程念麵前,手指狠狠捏緊程念的下頜骨,用了欲要將其碎裂的力度:“三年前若不是你耍心機,和我結婚的人就是程婉,而不是你!”
程婉,程念的同父異母妹妹,林初堯一直喜歡的女人,兩人長的十分相似,左眼角下都有一顆痣。
顯然,結婚三年,林初堯能與程念行房隻是把程念當做程婉的替代品,如今痣沒有了,連替代品都算不上了。
“我沒有耍過任何心機!不管你信不信!”程念氣憤反駁。
沒有做過的事,她怎麼可能承認?
“你沒有?”林初堯不怒反笑,譏誚又冰涼:“當初是誰為了坐實我們子虛烏有的戀情,對我下藥,找記者堵門?這不是你的精心策劃?要不是我爺爺怕影響林家名譽,逼我娶你,你以為我會娶你?”
程念心中發苦,臉上卻笑得驕傲:“那又怎麼樣!你最終還是娶了我。”
“我不愛你!”
“我也不稀罕你愛我!”
程念內心一陣寒涼,又想起這三年這男人除了生理上折騰外,三年婚姻沒有任何溫度,心,也徹底涼透:“林初堯,就算所有的錯,我都背了,就算當初不是我設計的你,如果你非要那麼認為,我也認了,我們離婚吧。”
吐出“離婚”二字,程念感覺用盡了一生的勇氣。
她與他初中相識。
那時程念便對林初堯情根深種,做過很多現在想來有些可笑的事情。
那時嫁給林初堯是程念的夢想,後來夢想實現了,卻又另一番景象。
林初堯羞辱她,折磨她,但即使這樣,程念仍是不在乎,小心翼翼的付出自己愛,默默忍受他的羞辱,以為能焐熱他的心。
可哪知,所有的一切隻是自以為是。
既然如此,便沒有什麼好掙紮的了。
林初堯利落地鬆開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好像對他而言,這個女人的一切,都髒的讓他作嘔。
程念的心疼的,好像被一根軟針了刺入了心尖,但忽然,她露出一抹自嘲式無所謂的笑。
既然下定決心離婚,自己的心,何必還要為他而疼?
林初堯迎程念滿是笑意的眸光,內心的火猛一竄,林初堯扯著薄唇,聲音冰涼:“離婚?你憑什麼?
“這三年的堅持隻是笑話,和我離婚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離婚,你娶你的程婉,我走我的獨木橋!”
程念笑的更加燦爛,可內心的苦楚,隻能自己吞咽。
“如你所願。”
林初堯眸光陰沉,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離開房間時候重重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