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應該從後門離開,遇見他總沒好事。
溫初顏沉了沉氣,她明明已經安分守己,不去招惹他,為什麼他還是不放過自己?
有意思麼?就那麼看不得她好麼?
她攥了攥手心,掌心頓時傳來痛意。溫初顏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越過他就走。
下一刻,再度被攔下來。
她抬眸望著擋在眼前的男人,眼眸中淡然的要命,沒有一點溫度。
“江先生,請你讓開。”冰涼的話音落下,在寂靜無聲的夜色裏蕩起一圈漣漪。
“沒想到你一板一眼起來還有幾分樣子。”江雲川冷嗤一聲,“是不是對別的男人就會溫言好語?”
他一直克製的怒意已經漸有苗頭。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麵色淡淡,“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還要回去,請你讓開。”
沒有表情的臉色落在他眼裏,江雲川心底的憤怒層層疊疊的洶湧起來。
麵對著別的男人就能溫言好語,對著他就這麼不耐煩?
還真是好樣的!
江雲川一把攥住她的下顎,逼迫她仰頭直視自己的目光,“溫初顏,你賤不賤?對別人的男人投懷送抱是不是很爽?”
溫初顏頓時有些憤怒,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裏此刻終於有幾分起伏。
“你發什麼瘋!”她咬牙切齒,下顎被他攥的生疼生疼。
為什麼每次相遇,他都要對她劍拔弩張?羞辱她是他的樂趣麼?
“我發瘋?”江雲川冷冷一笑,眼底諷刺像巫山雲雨,層層而來,“我忘了你的老本行了,沒有男人你確實活不下去!”
溫初顏雙眼怒紅,“江雲川,你說夠了沒有?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有什麼資格插手我的事?請你記住,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樣的話,憤怒夾雜著心髒的刺痛,將她折磨的夠嗆。
江雲川深黑的臉龐更加黑如煤炭,怒意在此刻噴薄而出,“溫初顏!”
他額頭青筋暴起,眼底像深淵一樣,仿佛要怒吞山河。
她心頭一顫,剛才也是氣急了才做出這樣的舉動。
可她不後悔,誰都可以侮辱她,隻有他不能!
她曾經所有的熱情,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愛意通通埋葬在他身上,他回報的是什麼?是傷人刺人的不信任!
這麼多年,她真的很累了。
“江雲川,請你明白,五年前你不相信我,丟下我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關係了,你對我的羞辱,我有權利反擊回去,隻是這幾句話而已,你就受不了了?”
她昂著頭,眼裏的倔強分明且清楚。
江雲川咬緊牙關,手上的力度猛然加大,路邊熾白的燈光映照著,她脖頸上的銀色項鏈忽的一閃,閃了他的眼睛。
仔細看去,他才發現那條項鏈是曾經自己送出去的。
這麼多年,她竟然一直帶著。
江雲川心底微微一怔,可轉眼腦海裏就浮起她跟靳千辰交談甚歡的畫麵,怒意再度洶湧而來。
他牙關一緊,猛的一扯,直接將她脖頸上的項鏈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