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凝一聽,心裏咯噔一聲,不可思議的問到:“怎麼會這麼嚴重?”
溫若彤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她們現在沒死,豆豆還是江家的親生骨肉,你說嚴不嚴重?”
如果不是母親橫插一腳,這個時候她們恐怕已經坐飛機離開這裏了。
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但是短時間內,她至少是清淨的,等她成了江家真正的夫人,那小賤人就算回來,也威脅不到她。
越想,溫若彤心底越氣。
母親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件事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找我,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跟你我有關,尤其是雲川。”
“可是……可是現在也不能去找那個辦事的人,萬一被江雲川察覺了怎麼辦?”周月凝有些擔心的說。
溫若彤看著她,最後歎了口氣,“這段時間就先消停消停,你千萬不要再擅自做什麼,以後有什麼想法也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周月凝連忙應下,心裏卻仍舊忐忑不安。
與她們緊張不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江家別墅的主臥。
幹淨單調的房間裏安靜的出奇,溫初顏躺在唯一的床上,臉色更加蒼白。
那雙纖長綿密的睫微微顫動著。
她的周身都被一層層迷霧包裹著,白的什麼也看不見。
忽然,一陣動聽悅耳又抑揚頓挫的鋼琴聲隱隱傳來,像暖陽一寸一寸的隔開了迷霧。
眼前逐漸顯現出一座莊重威嚴的教堂,溫初顏眸光輕動,一點點走過去。
隨著鋼琴聲逐漸清晰,她伸手緩緩推開教堂的門。
溫暖的光芒從窗戶外灑落進來,照在鋼琴前彈奏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身上,映著他的側顏英俊無比。
這一幕落在溫初顏眼裏,她情不自禁的有些看呆。
琴音流露出來,仿佛鋪灑成一條小徑,溫初顏小心翼翼,步伐極輕的走過去,生怕驚動彈琴的人。
她走著走著,不自覺的在他身旁停住,目光一瞬不瞬的從他修長的手指滑落到那張熟悉的臉龐上。
溫初顏近乎癡迷的望著。
良久,琴音緩緩停下來,江雲川站起來看著他,雙眸仿佛蘊藏著無限柔情,像一灘暖的冒泡的甜水。
溫初顏看著她,眼底酸澀禁不住湧上來,她有多久沒看過這樣溫柔的江雲川了啊。
眼眶逐漸紅起來,男人動作極輕,眼裏溺著滿滿的寵愛摸上她的腦袋,溫柔到骨子裏。
“怎麼哭了?”他伸手輕輕擦掉她眼眶裏剛剛掉出來的淚。
溫初顏輕輕揚起唇角,聲色帶著一絲沙啞,“你彈的太好聽了。”
“傻瓜。”江雲川聞言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發軟的頭發,隨即將人摟緊自己寬厚的懷裏。
“你如果喜歡,我以後每天都彈給你聽,好不好?”
頭頂上柔情蜜意的嗓音傳來,溫初顏哽咽著點頭,“好。”她緊緊抱著他,貪戀這一時半會兒如真亦假的情景。
江雲川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手掌一點一點捧起她的臉龐,朝著她粉嫩的唇湊過去。
溫初顏舍不得閉上眼睛,她眼睫濕潤的看著眼前不真實的男人,心裏又暖又甜,仿佛快要化掉。
就在他的唇快要觸碰過來時,溫初顏覺得自己的下巴突然一陣刺疼,那張英俊的臉猛然變成了鬼魅,陰森恐怖且駭人。
溫初顏嚇了一跳,忍不住後腿,想跑卻被他緊緊攥住手腕。
“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她聽到自己顫抖到不行的聲音。
原本溫柔體貼的聲音頓時變的可怖粗糙,“放開你?溫初顏,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不僅是你,連你的孩子我也要殺死,我要讓你親眼看著她屍骨無存!”
溫初顏渾身都在發冷戰栗,她咬牙切齒的紅著眼睛瞪他,“我不準你這麼做,她是你的女兒,是你的女兒啊!”
她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去保護豆豆,卻怎麼也逃不掉。
“不準?你有什麼權利不準?”江雲川一雙眼睛十分可怖,像是要吃人一般。
溫初顏絕望的搖頭,臉上布滿了淚水,“你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
他冷勾唇角,帶著無盡的陰森,“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不是一向清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