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彤眼看著周圍進出的人,不由有些心慌。
她咬了咬牙,目光死死瞪著溫初顏,“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麼證據?就算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咱們走著瞧唄,七八年前的事情都能被我翻出來,證據確鑿,你猜這次我能用幾年查出來?”溫初顏說這話的時候笑嘻嘻的,就像是和多年的老朋友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她目光流轉,眸子在溫若彤身上轉了一圈又若無其事地看向旁邊的風景,仿佛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
如果江雲川見了她這模樣,怕事又要被罵成伶牙俐齒了。
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某個男人,溫初顏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她說什麼,撣了撣身上的灰,越過她徑直離開。
留溫若彤一個人站在原地氣的快要爆炸。
順著馬路往前溜達,溫初顏抬眸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輕輕歎了口氣。
雖然母親大仇得報,可她總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哪怕周月凝死了,也抵不上母親活著。
溫初顏有些迷茫的看著街道上來往的人群,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江雲川為了救她還在醫院裏躺著,而她隻是傷到了額頭。
這是為什麼呢?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這話是你說的,為什麼現在又要舍命來救我?演的又是哪一出?
將胸口悶著的一口氣呼出來,溫初顏用身上為數不多的錢打車去了醫院。
不同於普通病房,vip病房的走廊十分安靜,仿佛針落可聞。
溫初顏腳步輕輕的往前走,手指卻不由自主的捏在了一塊。
推開病房的門,裏麵安安靜靜的,隻有儀器在“滴滴”的響著。
溫初顏走到病床邊坐下,神色寧靜的看著他。
火場的那一幕在此刻又逐漸清晰起來。
他奮不顧身的去救她,護著她,生怕她死在那兒。
那樣寬厚的脊背被梁木砸中也是一聲不吭,堅持要送她出去。
哪怕上了救護車也不顧生命危險的拔掉氧氣管去吻她,隻為了傳達他還在的訊息。
一幕又一幕在她腦海裏像過電影似的,不停的放映著。
溫初顏的眼眶瞬間就泛了紅,水汽一點點從眼底浮出來。
看著他沉睡的容顏,她忍不住伸出手。
指尖微顫著想要觸碰他的臉,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收了手。
溫初顏突然笑了一下,嘲諷地自言自語:“您別玩我了,您打我罵我,天大的冤枉我都熬了,這對我好,我是半點都受不了了。”
房間裏安靜的出奇,隻有儀器滴答滴答的響著,溫初顏的話,也得不到任何回答。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溫初顏微微一愣下意識抬眸,看到江母,麵上露出一絲尷尬。
“漂亮阿姨!”跟著江母來的小北跳出來,看到她時一陣激動。
江母連忙對小北做了個噓聲得動作,“小祖宗,你輕著點,別吵醒了你爸,醒來又要罵你聒噪。”
小北做了個鬼臉,但還是放輕了步子,乖巧的走過去,抱住了溫初顏的大腿。仰著頭,巴著小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