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之言很冷的哼一聲。
許若雅怯生生的窩在他懷裏,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服:“阿言,我沒事,你別怪瀾瀾。”
蘇懷眯著眼睛看過去,看了看文瀾,心中了然。
原來小姐怕這個女人。
顧之言低聲去哄她:“沒事兒,有我在。”
“嗯。”許若雅露出一抹慘白的笑,看向文瀾的眼神卻透著精光,牆角邊的女人卻無聲歎了口氣。
她卻是挺會給自己找事情的。
寧城那麼多男人,她怎麼偏偏看上了顧之言呢?
真是傻。
忽然有些累了,她站在那裏也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對相擁的男女,宛若在看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蘇懷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文瀾卻搖搖頭。
我沒事。
她比劃了一下,而後又指了指門口,意思是讓蘇懷先走。
蘇懷也知道自己在這裏隻會給她添麻煩,但是又擔心顧之言會欺負她,有幾分猶豫,但拗不住她的堅持,隻能先走了。
哢嚓——
門落了鎖。
顧之言轉頭,這才看向她,麵前的女人頭發亂糟糟的,但是若雅臉上的抓痕可一點都沒有下輕手。
哼,蛇蠍心腸。
“文瀾,怎麼回事?”他寒著一張臉,“把若雅打成這個樣子。”
文瀾知道自己怎麼解釋都沒用,倒不如坦坦蕩蕩站著,她不過就是想搶手機,讓他看看他愛的女人並不是他看到的這樣。
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顧之言氣不打一處來,聲音也拔高了許多:“你打人就是這個態度?”
文瀾冷漠的笑了一下,依然不動。
多說無益,反正她也說不出來。
她的態度徹底惹惱了顧之言,他從床邊一個跨步,直接揪著文瀾的衣領將她甩到地上。
咚——
額頭磕到床角,文瀾腦子裏一片眩暈,瞳孔也有些渙散,她的頭發被顧之言揪起,臉朝著他看。
“文瀾,你什麼態度?!”
麵前男人的麵孔在她眼裏有幾分猙獰,文瀾有些害怕,她想說話,焦急的張口,隻能發出一些咿咿呀呀的聲音。
“說,為什麼要欺負若雅?”顧之言的手因憤怒而收緊,文瀾耳邊嗡嗡的,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她笑了一下,慘白無力。
而顧之言卻被這絲笑容徹底激怒了,揪著她的頭發狠狠的撞向床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咚——
又是一聲悶哼,文瀾覺得自己快失去意識了,額頭有溫熱的液體流過麵頰,以及許若雅低聲的尖叫。
她有些無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許若雅不是想要自己的子宮麼?
她的威脅顧之言看懂了。
但是還是不解氣的把她往床角又磕了一下,十分冷酷的說:“這些,都是當初你賜予若雅的,我而今隻不過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而已。”
失去意識之前,她聽見了顧之言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文瀾,我當初勸過你的,你不過是罪有應得。”
是啊!
她想,她確實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