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聲音喃喃:“那可還能治愈?”
紀雲翎道:“我看不見,隻能分辨出病因,還不清楚他的病究竟已經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不好判斷。”
柳貴妃聲音冷了些:“隻要你能救活她,本宮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紀雲翎笑道:“雖然娘娘的條件十分誘人,可雲翎不是神仙,做不到言出病愈。”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她終於說服了柳貴妃。
“先帶她出去。”
紀雲翎被兩個人帶到外麵房間,眼前的黑色布條總算被人摘了下來,猛然衝進來的亮光有些刺眼,讓她不由得遮擋了一下。
等片刻後,她開始打量四周環境。
不過是最普通的農家院,柳貴妃的馬車停在了院子裏,隻留下了兩個嬤嬤把守房門,一個車夫守著馬車。
柳貴妃和那個病人還在屋子裏,這房子雖然簡陋,可陽光充足空氣幹爽,很適合養病。
誰也沒說話,四周一片安靜,許久後房門才被人打開,換了一身裝扮,臉上圍著麵紗的柳貴妃從裏麵喊到:“過來吧。”
紀雲翎重新走到屋子裏。
空氣中飄散著濃重的藥味,這些都是將養身體的補藥。
她皺了皺眉對柳貴妃道:“以後不要給他喝太多補藥,虛不受補,很容易讓他心髒承受不住。”
柳貴妃也沒說什麼,紗帳撩開,裏麵的男人靠在床上,臉上帶著一張最普通的臉譜麵具,看不見真容。
他身上穿著很普通的長袍,身材修長,敞開一些露在外麵的胸口雖然單薄,可不像是上了年紀的人。
肌膚細膩白皙,也沒多少歲月痕跡,讓她感覺自己剛才的判斷都是錯誤的。
男人見她愣神,用渾厚的聲音開口:“你在看什麼?”
身體不像,可聲音卻是中年模樣,紀雲翎一時間蹙了蹙眉。
“自然是給你看病。”
紀雲翎說的理直氣壯,她用手輕輕碰觸了一下他的額頭,有些發燒。
“病了多久了?”
男人開口道:“自幼。”
紀雲翎道:“那就是天生的?”
如果是天生的心髒病,那這個男人絕對沒有他聲音那麼大的年紀,他皮膚太白,都能隱約看到下方的血管,感覺上一戳就破。
柳貴妃沉聲道:“怎麼樣?”
她語氣很擔心,麵色也很焦慮。
紀雲翎心裏不由得猜測,這個外表年輕的男人究竟和她是什麼關係。
聲音雖然能夠騙人,可肌肉骨骼不會,紀雲翎為其摸骨之後,大概計算出此人頂多也就二十來歲。
而且,已經病入膏肓。
“娘娘,不是我不救,而是他的病已經到了晚期,先天性的病很難完全治愈,就算延續壽命都極為困難。”
柳貴妃道:“可是你救了好幾個差點兒死掉的人,怎麼可能會治不好?若是你還有別的要求就盡管說,本妃都能答應你!”
她的情緒不似作假,讓紀雲翎心裏不由得想象更豐富了些,這人年輕,膚色好看模樣必然也不差,沒想到柳貴妃這麼潮流,還敢在外麵養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