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直接撞在那女子的手背上,從繈褓上空飛過去,啪嚓一聲在地上碎成瓷片。
那宮女嚇得麵無血色,直接跪在地上。
“皇後娘娘饒命,不管您再怎麼心情不好,也不能傷了孩子。”
那宮女如此一說,眾人有些詫異的看著紀雲翎。
難不成,紀雲翎是因為自己生了雙胎,所以真的心情不好嗎?
畢竟那傳言中的一些話,確實讓人毛骨悚然,可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對自己的孩子嫌棄。
紀雲翎聽到這宮女伶牙俐齒的話,蒼白著臉輕輕冷笑:“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
那小宮女麵色一變。
她支支吾吾道:“什麼……也沒有。”
蕭昭元走到紀雲翎身側,壓低聲音道:“雲翎,你不是如此衝動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雲翎直接指著那宮女道:“她想暗害皇子。”
蕭昭元大驚失色,一著急,直接從腰間抽出長劍來,抵在了那宮女的脖頸上。
“將東西拿出來!”
那小宮女紅著眼睛攤開手,出現在眾人手中的,是一條巴掌長的銀色線繩。
她低著頭道:“皇後娘娘,您真的是冤枉奴婢了,這是穩婆之前交給奴婢的,說是銀繩子係在小皇子腳上,能夠怕你孩子少哭鬧。”
一旁的穩婆點點頭,“這事老奴確實提過一嘴。”
蕭昭元鬆了口氣,讓人將那銀色繩子拿了過來。
有太醫過來將其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一個危險之處。
蕭昭元低聲對紀雲翎道:“可能是你太累了,有些眼花,這種東西怎麼能傷害人呢?”
紀雲翎垂下頭,可是在動手之時,這宮女眼底的那一抹狠厲之色,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看似這宮女解釋的完美無缺,裏麵卻有一種違和感在。
“你說你這麼做是為了小皇子好,可好像卻沒有稟報本宮。”
那宮女立刻磕頭:“奴婢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為小皇子祈福而已,皇後娘娘這麼累,不需要這點小事都來勞煩娘娘。”
紀雲翎親自接過那銀色絲線,在手心裏把玩著,雖說銀針和銀色絲線確實很像很像,可她覺得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蕭昭元道:“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應該不敢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你誤會了。”
宮女眼圈發紅,低聲哭訴,“就算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傷害小皇子一根寒毛。”
孟氏拉了拉紀雲翎的手:“這邊有人盯著,孩子不會出事,你就別在這上麵費心了,不管這宮女有什麼想法,將她直接安排走就是。”
畢竟沒有確鑿證據,不方便直接發落。
紀雲翎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很少在別人沒犯錯的時候懲罰別人。
蕭昭元對著身後的下人擺了擺手,“把她帶下去,別留在這裏礙了皇後娘娘的眼。”
那宮女剛要被拖走,紀雲翎突然靈光一閃。
“慢。”
所有人停下動作,有些不解的看著紀雲翎。
紀雲翎抬起下巴,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輕輕開合:“仔細搜一下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