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川聽到聲音才回頭看去。
見冷琳站在那,他黑眸一眯,泛著些許冷光,“出去!”
冷琳差點摔倒在地,她落下淚來,“禦川哥哥!你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
司禦川麵色不變,喉結一動,冷聲道:“她不是別人。”
辛錦衣被他擋著,看不見她是什麼樣子。司禦川冷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冷琳錯愕地往後退了幾步,沒想到司禦川會說出這種話。她崩潰著出去,司禦川冷聲,“季三,讓人跟著她!”
“是!”
季三出去,外麵傳來摔門聲。
屋內又開始變得空空蕩蕩。
空氣一瞬陷入低迷。
靜謐再靜謐……
直到司禦川難受冷吸了口氣,辛錦衣才反應過來,查看他的手,“你沒事吧?”
他手上,還紮著針。
他冷眸看她,眼神說不出的黑沉,辛錦衣聳了聳肩,“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是很喜歡她嗎?為什麼今天要這麼傷她?你有病啊?”
說完,她準備爬起來,但被司禦川箍住了腰肢。
司禦川難受埋在她肩窩,聲音低啞道:“給我治療。”
“現在知道治療,剛才怎麼一點都不配合?”
辛錦衣嗤笑了聲,還是推開他,想起來,但司禦川再次把她摁住了。
“你衣服濕了,出去會感冒。”
浴缸裏的水,好歹是溫暖的,跟泡溫泉似的。
辛錦衣很詫異他會說出這種話,顯然比以前要貼心,但依照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她說出這種話的。
她眉頭一擰,在這狹窄的浴缸裏,他們兩人的姿勢古怪,這麼待下去,她是受不了。
她站起來,還是溜到浴缸外蹲下。
也還好,這屋子裏有暖氣,就算穿短袖吃冰棍,也沒有什麼問題。
她將羽絨服遮蓋的針拿起來,繼續給司禦川紮,見他閉著眼,一副無力的樣子,辛錦衣起了玩弄之心,好奇詢問道:“你不想讓她看見,我在給你治療。是怕她以為你真的不行?”
辛錦衣嗤笑了聲,“可你們都睡過了,她也不會懷疑的呀。難道是因為,你不想讓她知道,你身體裏的頑疾?”
這一點是可能的。
畢竟也不是誰都喜歡一個病秧子。
司禦川沒吭聲,辛錦衣給他紮針,即使再痛,他也都忍著。
等部位都紮好,辛錦衣又加了熱水。
這才去找衣服換。
這裏是衛毅然的產業,這又是司禦川的私人休息室。
當然不可能有她的衣服。
她翻了一下,隻找到男士襯衣。
總好過沒有,她將濕睡衣換下來,擰的水出來都可以澆花了。
她換上襯衣,好在頭發沒有打濕多少。
司禦川被針紮著,最少兩個小時不能動彈。
她將濕的衣服都放在暖氣片上。
這個幹得快,一會兒就可以換回來了。
發梢尾有點濕,她幹脆紮成了丸子頭,沒有頭繩,就隨便找了根筆當成發簪。
她坐在床上等衣服幹,時不時也會注意浴室動靜。
好在,浴室裏,司禦川一直都很安靜,沒有再鬧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