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辛錦衣又是百般折磨,到了天亮,連燦榮就憑著一口氣吊著了。
這簡直比酷刑還受罪。
辛錦衣看了一下時間,離約定好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五個小時。
司禦川那邊也準備好了。
除了連燦榮這屋子裏的人,其他地方的人,都換成了司禦川的。
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睡,都守著連燦榮。司禦川也沒有休息,召集人將這郵輪上裏裏外外的保鏢和傭人全都拿下了。
到目前為止,連燦榮還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如果繼續維持的話,他們可以成功離開。
上午十點。
離約定好的時間,隻剩下一個小時不到。
辛錦衣打了個哈欠,裝作很困倦的樣子,她眯著眼,看向紮完針,正在休息的連燦榮。
她將針消毒,又把砭石裝好。
“還有最後一個步驟,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她對傭人道:“我昨晚一直沒睡,現在去睡覺,等會兒如果連二少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們來叫我。”
這二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傭人看著她照顧連燦榮,已經對她產生了信任。
如果她要玩什麼花招,早就玩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聽她說要去休息,傭人都是相信的。
“對了,我把窗戶全都關上了,他不能吹海風,等會我會來進行最後一個步驟。”
辛錦衣小心叮囑,一出門,全都是黑衣保鏢,看見她,自動讓出了一個退路。
她出去找司禦川,司禦川迎著海風,站在外麵喝酒。
戴著麵具的臉,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沉重。
見她出來,司禦川回頭,繼續啜了口酒。
“衛毅然他們走了嗎?”
辛錦衣轉頭看他,司禦川眉眼沉重,“他不肯走。”
藥效已經過去,衛毅然自然是不願意走的。
辛錦衣點了點頭,她想了一下,歪頭看他,“那你走吧,我留在這裏,我和連燦榮,還有交易可以做。”
司禦川冷著眸子看她,語氣淡定,“不可能。”
他絕不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
辛錦衣歎了一聲,無奈道,“私人交易,你也要幹涉嗎?”
司禦川眸色變得幽暗不少,辛錦衣明白他的想法,舉手投降,“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損壞司家的利益,一個小時後,我會讓連燦榮乖乖順從我,到時候,你陪我演一出戲?”
她眨了眨眼,多了幾分純真可愛。
這種好事,司禦川不會不答應。
她拖延了時間,如今把連燦榮拉上,不過是為了製衡連韋伯。
連韋伯想要利用連燦榮。
但偏偏,她要將連燦榮拉到自己的陣營裏。
連燦榮可是連老爺子最疼愛的一個兒子。
兩個兒子相爭,連老爺子當然是袒護最疼愛的那個。
她眼底露出狡黠笑意。
連韋伯不是想找她合作麼?
那她就給連韋伯一個大大的驚喜,不然,可就辜負了這人前段時間的暗算。
用連燦榮這個擋箭牌出手。
最起碼幾個月,會讓連韋伯手忙腳亂。而幾個月,對於心思縝密步步為營的司禦川來說,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