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錦念走在自己前麵的身影，慕栩嘉眼底是深不可測的光。
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裏確切地到底在想著什麼。
或許，連他自己都已經不能確定。
他自嘲地笑了笑，喃喃自語：“你一定會怪我的，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陸錦念，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你也不許有。”
……
慕氏國際集團的春季招聘會，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大公司果然就是大公司，在這種到處都是網上招聘的信息化時代，還依舊很有儀式感地選用現場投簡曆的方式，很有儀式感。
投簡曆的時候，陸錦念觀察了一下自己前後周圍人的履曆表格，基本每個人都是厚厚的一大疊，她隨口問了幾個，就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名校出身。
而她，卻連自己在哪個學校畢業的都想不起來了。
她的履曆表上，基本是一片空白。
果不其然，人事處的招聘官在看了一眼她的履曆表後，就直接把她放到了左邊那一堆上。
她早已觀察過了，左邊的簡曆，大概率是不合格要被淘汰的。
就在這時，有個秘書打扮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附耳在招聘官身邊說了句什麼。
那招聘官立刻抬頭看了一眼陸錦念，神色微變。
然後，她那份簡曆就被移到了右邊。
陸錦念轉過頭，看見不遠處的走廊上，慕栩嘉衝她俏皮地比了個愛心。
走後門，就是好啊。
雖然覺得有些不光彩，但她鬆了一口氣。
第一輪篩選過後，就要回家去等麵試通知了。
她跟隨著其他報名的人一起往外走，突然，前麵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總裁來了！”
然後，騷亂的人群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自發地站到了路兩邊，往中間讓出了一條路來。
就連今天來投簡曆的應聘者們都自發如此。
這架勢，跟古時候皇帝出巡有什麼區別。
陸錦念在心裏腹誹著，踮起腳尖想要看看，這個差點把慕栩嘉給整死的、傳說中霸道不講理的總裁大哥，究竟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門口有個高大的身影終於出現，那人一身暗青色西裝，腳步很快，由於逆光又隔得遠的關係，她看不清他的臉。
正想往前走兩步瞧瞧清楚，身旁卻突然有個人把自己拉住，按著她的腦袋低下頭去。
“你不想進這裏工作了？總裁麵前也敢走出去？”身邊的人輕聲對她說。
於是乎，她就沒能看見總裁的臉。
慕之言非常快速地就從大廳走過，直接進了專用電梯。
他腳步之快、目不斜視，仿佛根本就沒有看見一樓大廳多出來這麼多的應聘者一般。
等人走了以後，陸錦念才抬起頭來。
她看了眼身邊的人，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一笑有兩個酒窩，怪可愛的。
“你好，我是蔣小優，跟你一樣，也是來應聘的。”
“我叫陸錦念。”
她趕緊跟人家小姑娘握了握手。
……
兩天之後，陸錦念收到了慕氏集團的麵試通知。
大集團的招聘十分嚴謹，雖然她投的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行政部文員的職位，可麵試完還有筆試，筆試完還有複試，麻煩得很。
麵試時的考官之一就是那天收簡曆時的招聘官，他新來公司不過三年，自然不認得陸錦念是曾經的總裁秘書兼總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