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之前,呂後對眾人說:“其實劉呂兩家是很親的,都是一家人啊,由於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拆散劉呂,所以就慫恿趙王劉友鋌而走險,哀家被迫依法把劉友請到長安。但是,哀家也萬萬沒想到,劉友謝罪了。至於趙王劉恢自盡,這是一個誤會,所以哀家首先給兩家人賠不是了。”
呂後假惺惺的給全場人作秀,當時就讓劉章覺得一陣惡心,劉章喊道:“太皇太後客氣了!既然劉呂是一家人,那麼還這麼客套幹嘛?我們盡管吃喝!”
“有章侯這麼大方,哀家還擔心什麼呢?呂嬋,你也給大家致歉了。”
呂嬋跪在大夥麵前,說:“諸位王侯,呂嬋不慎害死趙王那是誤會,我對趙王表示沉痛的哀悼,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謀害人了。”
劉章拍案道:“好啊!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你這樣的道歉,我們很是欣慰,隻不過呢,在這上林苑喝酒,我們必須要對酒令,如果你對不上我的酒令,那麼就軍法從事,你覺得如何?”
“對酒令?什麼酒令?”
“對酒令,就是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太皇太後,酒令如同軍令,對不上必須以軍法從事。”
“呂嬋這麼聰明哪裏還對不上酒令?”呂後笑道,“章侯請便吧!”
好戲就在此登場。劉章拔出劍開始舞動,他的劍術算不上一流,但是也令人眼花繚亂。他那舞劍,倒是讓老臣們想起當年項莊舞劍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而劉章舞劍,意在呂嬋。
“深耕播種,株距要疏;不是同種,揮鋤鏟除!啦啦啦…不是同種,揮鋤鏟除!”
呂嬋當即就知道劉章是故意刁難他,呂嬋趁著他唱得最起興時,當即向呂後跑去,而劉章一劍飛過去,一劍刺穿了她的身子,呂嬋尖叫一聲,倒在了台階上。
劉章這一舉動,把所有人給震驚了,同時劉氏宗親和老臣們最為高興,呂後卻嚇得心驚肉跳。
劉章拔出刺進呂嬋身子裏的劍,喊道:“太皇太後,酒令如同軍令,但凡答不上或者是臨陣脫逃,都以軍法從事。”
呂後忽然間感到腦袋眩暈,一下子就暈了過去。而劉章殺死呂嬋,其他人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似乎都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校尉杜戰喊道:“太皇太後身體欠佳,不宜繼續喝酒。其餘人,若想留在這裏,便繼續留,不想留則回去!”
“放肆!”郎中令呂產起身喊道,“大膽劉章!竟然敢在太皇太後麵前行凶,你此乃是大不敬!來人,速度把劉章拿下!”
劉興居和宗親少壯派一下子起身,紛紛都拔出劍,劉興居喊道:“我看誰敢?呂產!太皇太後此前已經同意,對酒令如同軍令,既然呂嬋答不上,就理應軍法行事!”
“呂嬋是趙王後,酒令不過兒戲罷了,擅殺趙王後,乃大逆不道!”
劉興居冷笑道:“呂大人還有臉在我們麵前提趙王後?趙王若不是因為呂嬋,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嗎?今日呂嬋之死,死得非常的好!這樣死了,便是最好!”
臨光侯呂媭便站起來說:“諸位劉氏宗親,請稍安勿躁。如今太皇太後身體不適,諸位不宜繼續留在這裏,請大家回去吧!呂嬋已死,那麼就要為呂嬋安排好後事,至於劉章等人,先行回府,等候太皇太後懿旨!”
這次劉章當著她的麵殺了她的侄女,確實,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從這一次驚嚇,呂後身上的病也相繼發作了。呂後一發病,就要產生幻覺,當她產生幻覺的時候,她就會看到戚夫人。
隻不過呂後眼中的戚夫人確實猙獰恐怖的,她沒有四肢,瞎著眼睛,也沒有頭發,也就是變成人彘模樣的戚夫人,戚夫人時常大笑:“子為王,母為虜,相離三千裏…呂雉啊呂雉,你也有今天,你萬萬沒有想到,你也會病到了吧?”
“戚夫人!不要!”呂後驚慌大喊,“不要!不要!我當時沒有殺你!”
“沒有殺我?我是來索命的…”
“鬼啊…”呂後大喊著,把禦醫給吸引過來了,禦醫給她服用了鎮神藥以後,呂後的神智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