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本案就在燕國廷尉府開堂,坐正堂上的主審就是燕國廷尉。
燕國廷尉一拍堂木,喊道:“升堂!現在本府開始審理人口走私之案!傳嫌犯王瑜、孟之、西門乞上堂!”
“威武!”廷尉府的衙役們度著廷杖,嫌犯被衙役們押上了堂。
“現在由右丞大人宣讀本次案件的前因後果。”
“本一次案件,情況相當複雜,不過經過本府一月餘的整理,現在我們就仔細的說一下這一起案件吧!”
從惠帝年間開始,趙國因為趙王如意被害之事,趙國一直局勢不穩定,因此就經常發生人口走私和私自開礦之事。最開始這些事情是在趙國境內,到後來呂氏對燕國開始滲透,呂氏在燕國就發現了大量的銅礦,呂氏為了謀取暴利,得到燕國老世族支持,因此就大肆開礦,暗地在狼麵人的支持下,就大量的開礦,然後招攬礦工,最開始是以廉價勞動力的形式去招攬,但是到後來就變了,由於人口販子手裏,就可以得到終生的廉價勞動力,人口貿易因此非常興盛,至今持續已經十多年了。
至於王瑜,他本來是代國一個很本分的商人,然而就是因為燕國開礦一本萬利,他就瞄準了上穀郡的銅礦,他考察了一番,覺得這銅礦非常不錯,於是就出重金購買了這一座銅礦,然後這銅礦就為他王瑜所用了。王瑜買進這銅礦以後,生意也是越做越大,隻要是打仗,就需要大量的礦石,當匈奴人南下打劫的時候,王瑜就主動與匈奴人聯係,將礦石賣給他們。高句麗如果與燕國爆發衝突,他就高價把礦石賣給燕國好高句麗雙方,以此賺得巨額利潤。而孟之就是這家銅礦的總執事,專門負責這家銅礦的日常運作,從人口販子買到人,也是他做的。西門乞就相當於是該銅礦的公關總監,專門負責和客戶打交道,他不僅僅談成了很多筆生意,同時也在燕國、趙國兩國官府打通了不少關係,所以王瑜才可以在燕國境內如魚得水的開礦。
通過那些證據證明,王瑜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投機罪、叛國罪、買賣人口罪和非法開采和走私罪,一旦定罪,王瑜就必死無疑。
右丞陳述完了,接下來就是很多證人在公堂都表示這些罪狀都屬實,王瑜等人當時被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子癱坐在地。
廷尉猛一拍堂木,喊道;“人犯王瑜!該當何罪!”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王瑜連忙磕頭道,“大人!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大家都這樣認為,你還說不知道?王瑜,在鐵證麵前,還不承認?”
“不!這還不算是鐵證!”這個時候蒯福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廷尉喊道:“放肆!這裏是燕國廷尉府公堂,沒得本府允許不得進來!”
“廷尉大人!我乃燕國前丞相蒯福,我是來為王瑜王先生作證的!”
“你要做什麼證?”
“我敢說,人口販子之事,他王瑜並不知情,此事都是孟之一個人做的!”
“蒯大人!你要知道,在公堂對簿講究的是證據,而不是胡言亂語!”
“沒錯!我今天帶來的就是證據!王瑜他並不知情,有些事情。”
張釋之反駁道:“蒯福!你怎麼又知道,王瑜有些事情不知情?”
“你們要明白,王瑜隻是代國商人,他隻是來投資的,銅礦的運作,是孟之他們負責。”
“笑話!你想說,一個幫會的人,派他的下手去殺了人,那個指使者就沒有關係嗎?你這完全是強盜邏輯!”
“王瑜他隻是在這裏盈利,其他的事情,他也是一概不知!”
廷尉拍案道:“蒯大人!你真的有確鑿的證據,就都說出來,別在這裏說些沒用的!”
張釋之憤然說:“這個蒯福明明是嘩眾取寵,法理昭昭,不允許這樣的人嘩眾取寵!”
“這位上官大人,還請你不要信口開河,我所說的事情,你們仔細聽罷了!”
蒯福隨後就說了一大段,一口咬定王瑜根本沒有參與這些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孟之做的,張釋之從頭到尾分析,並且得出結論,蒯福無非就是狡辯。
張釋之喊道:“蒯大人!說話要憑借著良心!不要聽信了什麼讒言,就說出這些不負責任的話。”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絕無半點謊話!”
廷尉一拍堂木,喊道:“好了!既然蒯大人作證結束,那麼本府將會根據證據對本案進行宣判!罪魁禍首代國人王瑜,非法出資購買銅礦,並且與人口販子進行貿易,購買大量人口進行非法開礦,很多人丁在開采途中而被害死亡。王瑜等人犯下如此大罪,已經觸犯大漢之律法,因此本府恕罪並罰,判王瑜、孟之等罪魁禍首死罪。如王瑜繼續向本府,本府向上官上訴而輕判!王瑜,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