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夢(1 / 1)

季向晚的手緊緊地攥著被子,那皺在一起的被單似乎都被她的汗打濕。可是還在夢裏的季向晚卻絲毫沒有察覺。

“不要!”

季向晚似乎是被夢魘困住了,她的臉在從窗外投進來的月光下,血色全無,看起來慘白的,那潔白的額頭全是汗水。

季向晚感覺自己身處於一片茂密的森林裏,忽然飛起的鳥和貓頭鷹的“咕咕”聲都讓她害怕。

她驚恐地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裏的樹忽然都像在笑的鬼臉,她想跑,可是卻不知道向哪裏跑,她絕望的看著天空。

忽然有一絲的燈光照進來,季向晚喜出望外,但是走過來的卻是幾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但是她知道,他們在笑。

那些人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她害怕的後退,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跑的時候,那群人就像惡虎一樣撲了過來。

“啊!”

季向晚驚醒,身邊的小包子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著她說:“母親別怕,小包子在呢!”

看著身邊被自己吵醒的兒子,季向晚一下子將他擁入懷裏,這已經是她第幾次做這種夢了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季向晚還是忘不了那個晚上。

林夕是季向晚同父異母的姐姐,在她十八歲的時候,母親意外車禍去世。

在那之後,父親就續弦,娶了這林夕的母親,所以自此以後,林夕就變成了季向晚的姐姐。

本以為會再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季向晚並沒有很抗拒後媽,她覺得父親操勞一輩子,有一個人陪是應該的。

可是她沒有想到,林夕是她一輩子的噩夢,讓父親把她們母女倆娶進門是她這一輩子裏最大的錯誤。

因為母親是天宇集團總裁的獨生女,所以公司自然而然是留給母親的,但是母親卻意外去世了。

而林夕因為季向晚母親的遺產-----天宇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所以設計將季向晚逐出家門。

那天在季向晚下班的時候,林夕向她發出邀請。她借自己生日的生日將季向晚灌醉,然後吩咐人將她放在事先開好的房間裏。

季向晚永遠忘不了那個晚上,她躺在床上,明明知道危險靠近,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她的意識異常清醒,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她多麼希望自己當時是昏死過去的,這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或者直接死掉吧,她似乎已經知道別人看她的模樣,以及父親失望的眼神,無不讓她感到墮入深淵,以及冰冷的絕望。

可是不行,每夜的噩夢都在告訴她,那一晚發生了什麼。毫無疑問的,季向晚的爸爸,當時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氣的差點暈過去。

季向晚的父親出自書香門第,他一直將“顏麵”看的異常重。他自小就不停的教育季向晚要自尊自愛,絕對不能做出什麼有愧於家門的事情。

所以在他看來,季向晚這個行為無疑是不知廉恥的,他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兒,一時間隻覺得自己要是沒有這個女兒該多好。而一旁的林家母女,還不停的在煽風點火。

當他知道季向晚連那個男人都不知道是誰時,無疑是讓他的顏麵蕩然無存,他第一次對季向晚發這麼大的火,他背過身不再看她,將她關進了家裏鄉下的祠堂。

可是,季向晚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會容忍這個孩子,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無論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所以她無奈之下,隻能離開了季家。

季向晚不知道自己還可以依靠誰,但是她自己也知道,這件事的發生,她已經不能在呆在這個城市了。

她還不敢,不敢麵對外麵的流言蜚語,她知道,林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這是一件她永遠都不想提起的痛。

所以她離開了自己的家鄉,去到了遙遠而陌生的城市裏。

她靠著自己的存款和這些年來和母親一起積攢的人脈,自己開了一家小型的設計公司。在她的苦心經營下,公司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雖然很累,但是每次季向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一看到自己的兒子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季向晚就覺得充滿了力量。

可是自己還是忘不了那天,每天夜裏還是做著同樣的夢,原來過去這麼多年,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忘記。

五年過去了,季向晚的公司越來越好,但同時她也得知了一個消息,所以她準備----回家!

該屬於自己的,她才不會佛係的拱手送人,是她的就是她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季向晚,她要把屬於自己的全部拿回來。

這五年來季向晚一直活在林夕給的陰影中,但是她現在再也不想在躲在角落裏了,她要讓林夕連本帶利的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