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安聽到這話,渾身顫抖,她很想罵人,但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說出口。
“把我們家小孩打成這樣,就想相安無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必須給我們道歉。”喬念安不說話,對方卻還在不依不饒,尤其是看見喬念安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更加蠻橫無理。
“該道歉的是你吧。”喬念安雙手緊握著,對方的不知進退讓她怒不可遏,她一再忍讓並不代表她軟弱,隻是她懷裏抱著喬寶寶,她知道,沒有父親對小孩意味著什麼,在外人這裏聽到這些話,喬寶寶該多難受,她不能再次揭開他的傷疤。
對於父親,喬寶寶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有著美好的想象,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不允許任何人冒犯,更不能輕易低頭。
“說沒教養吧,還真是,孩子本來就沒有爸爸啊,小明又沒說錯,怎麼還出手打人呢!”
“我才沒有打他,是他先打我的。”
“你看還抵賴,果然沒爹的孩子就是野蠻。”
“你給我閉嘴,現在我要你給我們道歉!”喬念安怒吼一聲讓屋子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那位家長微微一愣,隨後更加理直氣壯的說道:“笑話,讓我們道歉?你配嗎?也不看看你們什麼身份,沒有父親的孩子,說不定就是私生子。還能上天虹小學,說不定就是傍上哪位大款了。”
中年婦女的話越來越難聽,讓一旁的老師臉色都變了。
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不知我的太太和兒子做錯了什麼要給你道歉呢?”明明他說話是那樣的輕描淡寫,卻讓那位中年婦女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認識他,季家大少,去年他家煤礦遭到重創,她丈夫拚命的找關係,才讓思安集團注資,他家這次無事度過。頓時,她便啞口無言,想要說些什麼辯解,然而季思哲那雙順遂的眸子仿佛有摧毀世界的力量,她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
“沒有別的事,那老師我們就先走了,喬寶寶請半天假。”
季思哲的語氣雖然客氣,但給聽者的感覺就像聖旨一樣,讓人無法違抗。
“走了。”季思哲摸了摸喬念安的頭,一把抱起喬寶寶便走出了老師辦公室。
季思哲看著懷裏慘兮兮的喬寶寶,不知為何,竟有些心疼,似乎見不得他受委屈。
“季叔叔,你是和媽媽一起來的嗎?”喬寶寶有些詫異,他沒想過還能再見這個隻見了兩麵的叔叔。
“幾日不見,你可長本事了,還跟人打架。”季思哲帶著笑意說道。
“才沒有,是他先罵寶寶的。”喬寶寶撅起小嘴,肉嘟嘟的小臉讓人想捏一下。
“你啊。”季思哲在他沒有受傷的地方戳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想起剛才喬寶寶被人說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時,分明看到了他臉上的陰霾和落寞,那小小的身子一顫,小手緊緊地攥在身側,但是喬念安看著他的時候,他又變成了那個若無其事的模樣,在他媽媽的麵前,他永遠都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喬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