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趕緊攙著王妃上了馬車,將那些話隔絕在外。
南熙捂著胸口,自嘲的想著。
之前這身體的原主人怎麼就擰的很,看上這麼個渣男。
弄得爹不疼娘不愛的。
王妃當街攔人的事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
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葉無塵也聽到了風聲。
葉無塵當然不會放過挖苦南熙的機會,陰陽怪調的說了起來。
“怎麼,懷念做南府大小姐的日子了,上趕著回去認親,碰了一鼻子灰吧。”
她定是偷聽了他與夏氏說話,要不然不會知道南家出征的事。
南熙整理箱子裏的物件,沒有搭理他。
“也是做慣了受寵的南府大小姐,備受冷落的王妃,自然做不得。”
南熙越是不搭理他,他越說的過分。
“王爺怎麼也學了女人家的把戲,亂嚼舌根子。”
她放下手中的物件,冷冷的看著他。
南熙的眼眸中浮了一層碎冰,看得他很不爽。
“你礙眼的很。”
他嘟囔了一句,但其實比以前來講,順眼許多了。
“既然如此,臣妾去院裏呆著,盡量別礙著王爺您的眼。”
南熙將不礙眼貫徹到底。
夜裏入睡時,她堅持睡在小塌上,還搬了屏風過來隔絕了兩人。
那夜葉無塵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身邊沒有那縷清香陪伴,心裏覺得不踏實。
他煩悶的揉了揉眉角,隔著屏風看那道模糊的倩影。
懊惱的想著,他這是怎麼了,居然習慣了擁那個女人入睡。
這種微妙奇怪的感覺,在夏氏身上是找不到的。
皇室宮宴,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諸品大臣們攜家眷赴宴而至。
宮宴去的是正室,就算夏氏纏了王爺好一陣子,他都沒有鬆口。
南熙穿著繁重的宮裝,麵無表情的坐在葉無塵身旁,應酬著敬酒搭話的大臣們。
等落座後,宴席開。
歌舞升平仙音渺渺繞梁,她就醉在了這糜華中。
宴會上的陳年佳釀好喝的很,似葡萄酒的甘冽醇甜。
膳食沒有吃多少,一肚子飽飽的,裝的全是美酒。
葉無塵皺著眉,瞧著她一杯接著一杯的飲下。
仿佛喝的不是酒是水一般,就算是水也沒有她這個喝法。
他伸手握住她的皓腕,雖是關心的意思,但說出口卻冷淡的很。
“喝多了一會再眾人麵前再丟了本王的臉麵。”
南熙不耐煩的撥開葉無塵的手,他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喝個酒這種小事也要管。
“王爺請放把心放到肚子裏,臣妾千杯不醉。”
琉璃盞裏的酒液搖了搖,她一飲而盡。
可她忽略了一點,她是千本不醉,但這身體的原主人是個不能喝的主兒。
等宴會結束後,南熙已經醉的七扭八歪了,搖搖晃晃的路走不直了。
好幾個大臣女眷們路過,紛紛側目去看。
葉無塵把她扯進懷中,用袖子遮住她的醉態,塞進馬車裏。
好不容易把南熙弄到床榻上,她醉成一攤了。
春柳趕緊接了熱水為王妃淨麵去衣,又喂了一碗濃濃的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