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用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因為吳展的介入,原本就在氣頭上的杜子文更是火冒三丈,不僅沒有鬆手反而還更加的用力。
吳展卻是在也看不下去,用力的將杜子文從麵前推開。
“就因為你,若寒才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差點連命都沒有了,現在好容易可以正常生活了你去還不肯放過她,杜子文,你到底還算不算是個男人?”
這些話吳展本不想說的,可到底是心疼陳若寒,更是看不過杜子文一味隻會永強的做法。所以才不得已開口。
誰知,他話音剛落,毫無防備之際杜子文直接一拳揮出去,打在吳展的左臉上,用力之大讓吳展都是一個趔趄。
一拳還不算,杜子文邁步上前,另外一拳也是早已經準備好。
“杜子文,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為了不讓吳展再次受傷,陳若寒隻能將吳展擋在身後。眼看自己的拳頭就要落在陳若寒的身上,杜子文隻能強行收了力道,怒氣未消的盯著陳若寒。
“他真的值得你這樣?”
明明是他自己打了別人,可此刻杜子文卻覺得他自己好像才是被打的那一個。隻不過他的上不再表麵,而在心裏。杜子文的心裏被紮了一把刀子,疼的讓他快要窒息。
“沒錯,”陳若寒眼角含淚,用力的攥緊了拳頭不讓自己在關鍵時刻退縮,緩緩的張口一字一句的說道:“杜子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還是要親口告訴你,小莫是我和吳展的孩子,和你還有你們杜家都沒有半點的關係。”
說出這些話,幾乎用光了陳若寒所有的力氣,隻覺得腳下然綿綿的站了站不穩,隨時都可能倒下去,可是心裏又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一定不能在倒下去,至少不能在杜子文的麵前倒下去。
好在,吳展心細看出了陳若寒的異常,主動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胳膊放在陳若寒的腰上,讓她得以借住他的力量,勉強站穩。
杜子文冷笑,可語氣卻異常堅定。
“我也說過,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會視如己出,”杜子文的口氣完全不是在商量,反而更像是在宣布一個已經被決定了的事實:“我已經和爺爺說過了,要帶你和孩子回杜家,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在也不會分開。”
“被白費力氣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陳若寒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杜宅對她而言就是噩夢的開始,她好不容易才逃離開又怎麼會輕易回去。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或許小莫會喜歡那個地方。”
杜子文說著竟然真的朝臥室裏走去,陳若寒以為他是要去抱孩子,忙也跟著跑進去並且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裏。但是因為太著急了,沒有站穩,杜子文伸手幫忙卻因為用力太過,在孩子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條紅痕,孩子疼的哇哇大哭。
看到孩子的眼淚,陳若寒當即受不住,也不聽解釋,抬手一巴掌打在杜子文的臉上。
“請你從我的家裏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杜子文說完轉身離開的瞬間,陳若寒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吳展的懷裏。她真的已經累了,累的筋疲力盡,就好像是天空中斷了線的風箏,在風裏飄啊飄,馬上就要支離破碎了一般。
陳若寒以為自己那顆心早已經死了,可是就在剛剛,在她親眼看到杜子文雙眸之中的落寞的時候,在杜子文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的時候,那顆沉睡了許久的心,竟然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
而它的每一次有規律的調動都仿佛是在提醒陳若寒,所謂的放下不過都是她自欺欺人的借口。
自那以後的一段時間,杜子文都沒有再出現,起初幾天陳若寒一直擔心杜子文會用孩子威脅她一起回杜家,接連幾天都沒有去上班,必須把小莫帶在自己身邊才安心,可是她所擔心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發生,陳若寒這才逐漸放鬆下來,又恢複到以往的生活。
不過每天陳若寒下班回家的時候都會在自己門口發現購物袋,有時候是新鮮的水果,有時候是牛奶,偶爾還會有鮮花。
還有幾次,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陳若寒總是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可是回頭去看的時候卻又空無一人。
陳若寒強迫自己不要在去胡思亂想,現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然而現實卻總是事與願違。廚房裏新換的各種器具,洗漱室裏多出來的一套洗漱用品,甚至是客廳的沙發,所有的這一切都無時無刻都在像陳若寒示威,都在提醒。
一周的時間過的忙忙碌碌,終於趕在周末之前交了所有的稿子,陳若寒到家的時間又比平常晚了一個都小時。鑒於小莫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睡著了,陳若寒打算先回家送東西然後再去接孩子,結果才剛拿出鑰匙打開門,杜子文就不知從哪裏衝了出來,直接將她推到了屋內。
“你……”
陳若寒本來想說,你怎麼來了,可是才剛一開口,杜子文的吻就已經到了。他就好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不管不顧,用他自己的方式在陳若寒的口中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