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震一聽這個名字突然就情緒失控般一把將手中的毛巾甩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李清蘭。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寧震一張俊俏的臉上滿是憤怒。
“我怎麼就不能提她了?當初要不是我你會得救嗎?”李清蘭也怒了,睜開雙眼瞪著寧震,雙眼裏布滿血絲。這些年的隱忍換來的不過是他的肆無忌憚和嫌棄而已,她的生死他都絲毫不在乎,她憑什麼還要如此妥協委曲求全。
“你?若不是你們李氏我們寧氏會落得被吞並的下場?”寧震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顯得有些猙獰,他直視著李清蘭一字一頓地叫著她的名字。
“李清蘭,我知道你很金貴是千金大小姐,可否請你要點臉不要把黑的說出白的!”
“你說什麼?”李清蘭騰地站起眸子從未有過的冷漠和陌生,這些年她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照顧他的雙親並裏裏外外張羅讓他們寧氏在A市站穩腳跟,他竟然說她不要臉顛倒黑白!
李清蘭顫抖著雙手指著寧震,深吸口氣語氣從未有過的悲涼,“當初你們寧氏遭到別人陷害股票大跌險些破產,若不是我苦苦哀求自已的母親,你能有今天?我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寧震,到底是誰不要臉?”
寧震看著她決絕而悲壯的表情,微微驚疑兩秒後又恢複到暴怒的狀態赤紅著雙眼譏諷地盯著李清蘭,“你覺得我會信嗎?在A市能一手遮天的除了你們李氏還能有誰?”
“你的意思是根本不信我說的,在你心裏已經認定是我李氏所為才會讓你們家麵臨破產的?”李清蘭啞著聲質問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表情漠然如冰。
“是!”寧震重重出聲,“你明知道我一直都喜歡著那玲,若不是你們李氏玩的把戲,最後又拿錢砸人說是可以幫我們家度過危機,不要臉的非要讓你母親施壓讓我娶你,然後趕走那玲用盡手段將她們那氏弄破產的?”
寧震說著一頓,抬腳走到李清蘭身邊俯瞰著她表情輕蔑,“若不是你仗著自已家大業大,讓她們家破產,那叔叔會跳樓自殺?李清蘭,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麼?”
“我的良心被狗吃了?”李清蘭第一次失控在寧震麵前大笑,她仿佛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般渾身發抖不能自抑。
寧震看著她壯似瘋狂的樣子蹙著眉頭半天不言語。在他眼裏,李清蘭雖然美麗無雙卻是知書達理的,從未見過她現在的樣子。
笑夠了李清蘭才抬頭靜靜注視著他,那張慘白毫無血色的臉上透著細密的汗珠,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玲?”李清蘭平靜地問。
寧震沉默不語,半響後才問,“你今天很不正常?”
“有什麼不正常的,我不是說什麼你都不信嗎?”李清蘭自嘲地笑笑仰起臉再次重複,“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她?”
“嗯。”猶豫半秒寧震還是緩緩承認。
“那好,如果我讓你再陪伴我一段時間就放你自由,你可願答應我?”
寧震說不出此時是怎樣的心情,他直視著李清蘭那張淡然的臉,與她冰冷的視線視線相對心微微震動著。
“你是說會跟我離婚?”
“是。”這次換李清蘭毫不猶豫。
寧震驚訝地望著她目光掃過床上孤單的報告單皺了皺眉,“別以為你弄個假的報告單我就會同情你,你若肯放手,這些年我們也不置於如此!”
說完自顧自上床睡覺。
李清蘭臉色蒼白如死人靜看床上兩秒後打開了房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