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蘭臉色越來越白看得寧震也是觸目驚心,可他一直認為李清蘭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如此柔弱的姿態多半是裝的也沒往心裏去。
或許寧震說得都對,是她李清蘭太過自信以為付出就會得到他的青睞,現在想想她確實傻得可以。
李清蘭是在派對上認識的寧震並對他一見鍾情,從此後她努力製造機會出現在寧震眼前,才會讓寧震認為她是心機女。
在他的心裏,李清蘭是怎麼也抵不過青梅竹馬的那玲的,雖然兩年前寧震曾答應過李父以後會好好對李清蘭,可他內心裏卻沒有半點愛慕之意又怎麼對她好。
李清蘭愛得卑微,眼前的畫麵讓她痛徹心菲。
將文件扔在辦公桌上李清蘭踉蹌著轉身奪門而出。
寧震的腳步動了動被那玲拉住手腕,“阿震,你瞧瞧,一點都不死心呢真不要臉。”
寧震見人都走了那玲還在說風涼話心中有一絲反感,“別說了你出去吧,我要做事。”
那玲咬咬嘴唇內心很是不甘卻又不願意惹寧震不高興隻得乖乖出去。
下午六點半寧震回到家裏沒有看到李清蘭便問女傭,“李清蘭呢?”
“少奶奶說身體不舒服回來後就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過,連中午飯都沒吃。”
寧震皺眉奔上樓打開了房門。
李清蘭安靜地躺在床上緊緊閉著雙眼,她睡得並不安穩睫毛偶爾會顫動嘴裏也發出囈語:
“寧震,寧震.......”
寧震坐到床邊靜靜盯著她沉靜如水的睡顏,喃喃自語,“你這又是何苦。”
大概是他的聲音起了作用李清蘭猛然睜開眼一把抓著他的手,“好黑我怕!”
寧震擰眉伸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沒事的我隻是忘了開燈。”
李清蘭的雙眼從茫然到清明,幹淨清透地看他,慢慢鬆開手坐好。
“聽女傭說你生病了?”
“是絕症!”李清蘭強調語氣並沒有多少波瀾。
她背對著寧震坐起穿好衣服問,“幾點了?”
“七點。”
“哦,你還沒吃飯吧?”李清蘭問莫名有些疏離之感。
寧震蹙眉看她的背影輕輕“嗯”一聲。
“去吃飯吧。”李清蘭起身往外走,目光一直沒有落在他身上。
兩個人來到飯廳沉默著把飯吃完然後各自洗漱。
寧震坐到床上問,“我都沒聽過那種病?”
“我也沒聽過。”李清蘭苦笑平靜地躺在床上。
“真的治不好了?”
“醫生說我還有兩年。”
寧震沉默。
李清蘭側身轉過去看他,“寧震,可否看在我對你還不錯的份上,在最後的日子裏對我好點?你放心,我會跟你離婚的。”
寧震不說話伸手環過她輕聲道,“睡吧。”
隔天一早去公司,那玲就在辦公室門口等他手裏提著自已親手熬的粥點。
寧震很高興地吃著眉宇間隱隱透著些不安,那玲知他心裏有事連忙問道,“怎麼了?”
“李清蘭得了絕症。”寧震悶聲道。
那玲嗤之以鼻,“就她?她說的話你也信!阿震,你就是太善良了,當初若不是看在她雙親的麵上,你會答應娶她嗎?”
“前些年她都對你們家做過什麼,你都忘了嗎?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會得絕症?如果真的是,我還真高燒高香了。”那玲是越說越過分,不過也有說到寧震心坎裏。
寧震不再多言沉默著吃完粥然後將那玲打發掉開始忙碌。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寧震與那玲去西餐廳吃過晚飯那玲嬌羞著拉著他的手站在大街上望向酒店。
寧震擰眉想了想拿出自已的手,“你乖,我得回去陪她,她最近很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