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見李清蘭有些生氣,才自已吃自已的沒再打擾她。
寧震趁機詢問,“這家店是你開的?”
他若是記得沒錯,李清蘭曾經也是不喜愛吃太甜的東西的,沒想到事隔三年她竟然改變如此之多。
“嗯,我大病手術後就愛上了吃甜食,所以就開了這家店。”李清蘭開玩笑地道,“人生不如意的事有很多,吃些甜的總是能讓我心情愉快的。”
寧震激動地抓住她的手,震驚地開口,“你做過手術?”
李清蘭想要把手抽回來,半天沒抽地出來,隻得擰眉掃他兩眼示意他自已鬆開。
誰知寧震臉皮厚得很,見店裏這麼多人李清蘭應該也不會哪他怎麼樣就用力握著。
李清蘭神色怪異地盯著眼前這對父子,最終歎口氣道,“是,醫生說我是吸入有毒氣體才會得癌症,加上之前可能發生過火災肺裏吸收過量的濃煙才會讓肺部受到感染。手術進行了很久,術後還需要慢慢排毒,簡直生不如死。”
李清蘭自已覺得奇怪,她這些事是從不與人說的,可是麵對眼前這對父子,李清蘭反而是掏心掏肺的般,盡說著自已的苦。
她覺得像是在對他們抱怨什麼,真是奇妙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媽媽天天以淚洗麵,總覺得我活不成了結果老天爺不收,竟讓我創造了奇跡。”李清蘭說完,喝了口咖啡,她話說得雲淡風輕,聽得寧震內心波濤洶湧。
李清蘭放下咖啡杯,微微一笑,笑容裏夾雜些許苦澀,“我怎麼就跟你們說了這麼多呢?真是抱歉。”
“這就是緣分,不然你怎麼跟我老婆長得一模一樣。”寧震的手微微再用力,李清蘭就覺得有些疼了。
她震驚地抬頭看著寧震,努力回想著她是否在哪裏見過他,可腦海裏沒有半點有關的信息,還隱隱覺得頭疼。
“你抓疼我了!”李清蘭疼呼出聲,寧思一聽連忙拍打寧震的手。
“爸爸你快鬆開,媽媽說疼。”
寧思還是依舊叫她叫媽媽,李清蘭實在是無奈又不能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就隻得隨他去喊。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四周的熱鬧更襯得他們這角落特別扭。
李清蘭見他們父子倆不說話打算離開,又被寧震拉住。
她回頭看他,見他一臉關切地問,“那後來呢?”
“後來?”李清蘭皺眉,“大病初愈我就失憶了,一切從頭開始唄。”
寧震眼眶微紅,抓著李清蘭的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望著李清蘭久久不成語。
本打算離開的李清蘭深受感動,現在這樣癡情的男人已經快滅絕了,這男人倒是珍品。
“你很愛她?”李清蘭重新坐下問寧震。
“當然了,我爸爸不管那個女人都不會正眼瞧的,隻會盯著媽媽照片出神。”寧思搶話,一臉心疼地看著寧震,“我爸又當爹又當媽,還要賺錢養活家裏的大大小小,很可憐的連吃頓像樣的飯菜都不行。”
“你家不是有傭人嗎?”李清蘭奇怪地道,“你們姓什麼?看來也是大戶人家的人,怎麼說得這麼可憐?”
寧思大大地歎口氣,“我爸叫寧震,我叫寧思,我都在學校裏麵吃飯啊,你想想我爸那麼忙,能吃上家裏一頓熱飯嗎?”
“你們姓寧?”李清蘭試探地問,“寧氏集團?”
寧震點頭,他注意著李清蘭的神色見她似乎聽說過寧氏但並不怎麼上心也不像旁人那般眼羨,心中了然。
“阿姨,我能不能去你家玩啊?我想吃你做的飯,我從來都沒有吃過媽媽做得飯,你看我多可憐。”
看著寧思楚楚可憐的樣子,李清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