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震為了掙表現吃完飯就主動去刷碗筷,寧思負責守著段銘誌不讓他有機會靠近李清蘭。
他們坐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李清蘭的目光一直在段銘誌身上瞄著,這個男人他們偶然在街上認識,一直對她窮追不舍。今天晚上他很反常,想必是認識寧震的。
結合寧家父子的舉動,李清蘭也能猜到些什麼。
她支走寧思,托著腮故作清閑地問,“你認識他?”
段銘誌也想借此機會爭取,在他心裏寧震是十惡不赦的人,想必李清蘭知道前因後果也不會輕易原諒寧震。
他抬頭掃一眼廚房裏一大一小,打定注意開始跟李清蘭講述曾經的過往。
“你曾經對他一見鍾情,從大火裏救出他自已受重傷暈迷。你懇求阿姨叔叔成全你與寧震,還把自已的股份讓給寧震好讓他在A市重新立足......”段銘誌尾尾道來,心傷的同時恨意滔天似火。
“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是你拆散的,你懷著他的孩子他也不願意多看你一眼,甚至你在生產時險些丟掉性命,他還是照舊與那玲舉行婚禮。”
說到他去砸婚禮現場時,李清蘭的額頭開始滲出細汗腦海裏排山倒海閃過的那些畫麵,讓她痛不欲生。
李清蘭流淚滿麵,她總算知道母親為何要把她藏起來,不讓她管理公司也不讓她參加商業聚會,應該就是怕她會再次遇上寧震。
那樣的過去有什麼值得記起的?李清蘭抱著頭,卷縮在沙發裏。
段銘誌緊緊抱住她,想要給她溫暖想要她忘記那些痛苦的記憶,他有些後悔給她講述這一切。
“清蘭,我守候你多年,但我從來不逼你為我做些什麼或者改變什麼。我知道你曾經很愛她,如果你還是忘不掉他,我會尊重你的。”段銘誌深情地說著,側目注視著廚房門口。
寧震抱著寧思出來,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一樽雕像。
他情願李清蘭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如同一張白紙,讓他重新來愛她。
“清蘭~”寧震聲如蚊鳴,站在原地輕輕呼喚著,“清蘭~”
聲音悲切充滿思念。
李清蘭擦擦眼角的淚離開段銘誌的懷裏,回頭怔怔望著曾經這個朝思暮想的男人。
寧思也像是察覺到什麼,哭喊著叫“媽媽”。
李清蘭紅著眼別過頭,“你走吧。”
寧震聞言放下寧思,兩個一人一前一後奔到她跟前。
寧思抱著李清蘭的腿,小小的年紀心思甚為敏感,“寧思是壞孩子嗎?媽媽當真是不要寧思了嗎?”
李清蘭恨著寧震的所做所為,也深知寧思是無辜的,她抱緊他泣不成聲。
寧震想過來抱她,她則如驚弓之鳥般連忙推開他,差點把寧思也給甩出去。
將孩子送進寧震的懷裏,李清蘭推著他們父子兩出門。
“走吧,我不想看見你。”李清蘭決絕地說,雙眼停留在一直哭個不停的寧思身上,心如刀絞。
“清蘭~”
“你別叫我,滾,現在就滾!”李清蘭很激動,一邊說著滾一邊將人推出去。
段銘誌走過來,也被她一同趕出去重重關上房門。
渾渾噩噩地回望洗漱然後躺到床上,李清蘭命令自已什麼都不要想。
隔天一早起來,她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上班,打開了房門就見寧震筆直地站在門口,看到他想要奔過來,大概是站得太久腳發僵差點絆倒在地。
李清蘭也是一晚未睡,她無法原諒寧震可無法扼製對寧思的想念。
“原諒你不可能,可孩子是我生的,你把他還給我。”李清蘭沒有一絲感動,冷冰冰地開口。
寧震雙腳發麻,渾身僵硬,可還是知道寧思就是他最後的王牌。
“孩子也是我的,你不能從我身邊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