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我覺得不像欲擒故縱。
但這句話她沒敢說,默默回了廚房。
當年那件事她是最清楚不過了,言初對陸承軒愛的瘋狂愛的偏執,可能也是從小因為娃娃親的關係將一顆心拴在了陸承軒身上,她逼陸承軒結婚時甚至沒有考慮陸承軒願不願意,直接找上陸老爺子,談起娃娃親的事。
吳媽當時就在陸家,看見陸老爺子用拐杖痛打陸承軒,甚至逼著他與言初結婚。
那個驕傲至極的陸小少爺最終還是彎下了脊梁,帶著恨意離開了陸家。
所以言初現在對陸承軒的態度才那麼讓人覺得反常。
言初回到房間,看著地上濕漉漉的行李箱,有些苦惱。
行李箱裏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豔俗又老氣,還泡了水,看起來黏糊糊的。
看來是不能要了,言初拿出手機打開支付寶,還有一萬多,這些錢是原主的母親給她的,不太多卻能讓她收拾一下自己。
後麵的生活費肯定就要她自己掙了,除了演員,言初想不到別的職業。
上輩子她能靠自己成為影後,這輩子也不是問題。
而且她穩定下來的話,離婚的時候也不會顯得那麼狼狽。
言初想了一下,將行李箱推到一旁,打開手機看起了招聘軟件。
言初發現招聘軟件基本沒有經紀公司招人,於是又搜了下本市的經紀公司。
最終她選中了一家小工作室,工作室名叫樂歌,剛成立不久,但手底下也有幾個二三線小明星,這種工作室的話她進去的概率比較大,別的大公司基本就不要想了。
想到這,言初聽見了敲門聲。
言初推開門,發現是吳媽。
“這些是陸先生今天叫人送來的衣服。”吳媽指了指身後的十幾個袋子。
言初眼睛一亮,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枕頭。
她笑道:“謝謝吳媽。”
“沒事,不用謝我,都是陸先生吩咐的。”吳媽準備下樓,到了樓梯口,又轉過頭和言初說,“待會下來吃飯。”
“好的,謝謝吳媽。”
吳媽走後,言初翻了翻送上來的這些衣服。
不錯,全是牌子貨。
收拾好衣服,言初就下樓吃飯了,陸承軒不在一樓,估計有事去了,言初也沒管他,自顧自吃完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言初換上運動衫,提起那個感覺有點發黴的行李箱,準備下樓。
剛到樓下遇見了從外麵回來的陸承軒,他穿著黑色的運動衫,額上還泛著一層薄汗。
陸承軒輕輕掃了一眼她,深灰色的運動衫在腰間打了個結,露出膚質細膩的纖腰,下麵穿著同款深灰色運動短褲,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露在空氣中。
視線往旁邊移,陸承軒看見那個行李箱,頓了頓,他聲音有些冷冽,“要回去?”
言初:“沒。”
“哼。”陸承軒冷哼一聲,走到餐桌前。
“也對,你這個女人怎麼可能舍得回去。”
言初:……我舍得。
大廳內,沒人說話,言初下樓拖著行李箱來到了玄關。
彎腰換鞋。
白皙的腰線更加明顯。
陸承軒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言初出門將行李箱扔進了垃圾站,又繞著別墅區開始晨跑。
跑完後出去吃了個早餐,順便做了個頭發買了些護膚品和化妝品,路過眼鏡店的時候又給自己配了副隱形眼鏡。
出商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言初剛跑出商場沒多久,就下起了大雨,她連忙跑去了公交站台。
雨越下越大,公交車一直沒來,言初打開滴滴顯示排隊大概半小時。
言初無奈的抱緊手中的一堆護膚品和化妝品,避免它們被雨水打濕。
距離公交站台不遠的地方,陸承軒緊盯著公交站台下的女子。
她深灰色的運動衫被雨水打濕看起來像是黑色黏在皮膚上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白的刺眼。
陸承軒擰眉。
司機老張順著陸承軒的視線看過去。
“陸先生,需要過去接言女士嗎?”
“嗯。”陸承軒微微頷首,那畢竟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言初這邊還在苦惱公交車怎麼還沒來,就看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麵前。
隨後陸承軒打開後座車門,撐起一把黑傘來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