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的他剛上高中,因為性子叛逆,方慧以後也不想回家,於是便在學校附近的老舊公園溜達了起來,那裏應該是快要準備拆遷,所以沒有什麼人進去,一片頹敗的跡象。
他趁著門衛不注意,偷偷的溜了進去,在池塘邊上的亭子裏呆坐著,想等到天黑以後再回家。
可他做了沒多久,就聽到池子裏傳來撲通一聲巨響,他趕忙起身走到亭子外麵查看,接著天邊還沒有完全落下的微弱太陽光,他看到池子裏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在盡力的撲棱著,水麵被拍打得蕩起無數的漣漪。
厲秦川雖然叛逆,那也隻是對常年在外工作也不回家的父母,在看到有人落水,他毫不猶豫的將書包丟到一邊脫下了羽絨服跟鞋子也跳了下去。
池水涼得刺骨,厲秦川幾乎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這探不到底的池塘吞噬了似的。
他緊緊的抓著落水人的衣領,將她的頭拽出睡眠,又蹬著腿朝岸邊遊過去。
明明隻是臉家裏客廳大小都沒有的小池子,可他當時卻覺得怎麼遊都碰不到岸,隻能附在水麵上大聲的喊著救命。
直到檢查巡邏的保安聽到了呼聲,將兩人拉了起來。
厲秦川這枚袖扣也是在那時被掙紮著的落水女生給一把扯了過去,他一時清醒,想要伸手去奪,可那女生死命的攥著拳頭,他也隻好放棄。
當時,兩人被分別兩輛救護車送往醫院,此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厲秦川沒有想到的是,這枚袖扣竟然出現在了韓沫這裏,原來,這兩人的遇見是命裏早就注定好了的。
就如厲秦川當年就下了落水的韓沫,而韓沫又將厲秦川從無盡的孤獨中解救了出來。
“沫兒,我們結婚吧。”
他將盒子重新放回架子上,走到沙發邊上將已經睡了過去的韓沫拉了起來,擁進懷裏,那力道,仿佛是要將他翰墨刻進骨子裏似的。
“什麼?”
韓沫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聽見他的那句話,眯著眼睛調整了一下姿勢,趴在了厲秦川的肩上又準備繼續睡。
“我說,我們結婚吧,現在去領證!”
厲秦川的聲音再一次在韓沫的耳邊想起,將她的睡意一瞬間全部趕走。
韓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厲秦川,他此前雖然有將這枚戒指套在過自己手上,可正兒八經的求婚卻是還沒有過的,韓迷哦原以為厲秦川的求婚應該會機器浪漫,很是奢華,卻不成想,竟然突如其來。
她木訥的點了點頭,馬上又醒過神,從沙發上個跳了起來,捂著臉瞪著眼睛看著厲秦川。
“現……現在?”
因為是工作日,民政局排隊的人不少很多,韓沫一直拿著化妝鏡看著自己的臉,擔心著自己急急忙忙化的妝不知道拍出來會不會好看。
可一邊的厲秦川卻心情格外的好,滿臉從容的緊緊握著她的手。
“好啦,到我們了,很好看,不用搗鼓了。”
他將手早就準備好的戶口本身份證交到工作人員手裏,再結婚申請申明書上鄭重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韓沫的手有些發抖,看著那張寫滿了字的申明書也有些模糊,可嘴角還是一直上揚著。
她終於要嫁給厲秦川了,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星星該下課了,我們得快點回去。"
厲秦川聲音溫柔的小聲提醒著韓沫,其實兩人住一起這麼久,早就跟已婚夫妻沒有什麼兩樣了,這於厲秦川而言,不過是個形式,可韓沫卻無比重視。
因為緊張,就連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的,後來不知道被厲秦川拿這件事嘲笑過多少次。
隻是還好,她跟厲秦川真是結成了夫妻,往後就真的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拆散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