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
吹在身上，頭腦冷靜不少。
事有主使。
背後之人，一直都沒現身。
整件事情，他也沒有屢清頭緒。
自然不會單獨再見什麼人。
之所以選擇眾目睽睽之下，就是想要將四人一軍。
不過當吳良現身的這一刻，牧九知道自己想錯了。
他不是沒有懷疑到吳良的身上。
如果吳良是那背後之人，牧元良死的時候，他便有理由將他扣押，之後更是有好幾次的機會對他出手，根本用不著設下圈套去對付他。
不符合邏輯。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給推翻了。
對於吳良他打心底還是信任的。
吳良的出現，證明四人並非是那倆人的同夥。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事情可能敗露了。
想到這，牧九雙眼微眯了起來。
思緒之間，吳良從樓上走下。
在眾目之下，走出了飛雲渡的大門，停在了牧九身前十步之處。
吳良凝視著牧九。
一改往日邋遢痞氣，神情很是冷峻。
可半響未說一句話。
就那麼靜靜的凝視著牧九。
“牧家，牧九，拜見吳良大人！”
“不知大人見我所謂何事？”
最終牧九率先開口，打破了場中的沉寂。
吳良輕歎一口氣。
很輕！
有著些許的惆悵。
“不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嗎？”
“這是你的機會。”
“我更希望你能主動道明一切。”
“而不是由我來問你。”
牧九眉頭微微一蹙，遲疑了一下說道：“是大人要見我，難道不是該大人說些什麼嗎？”
“牧九，你最好老實點。”
“掌盟府想知道的事，還從沒有失手過。”
“大人這是在給你機會。”
“不要不知道好歹。”
牧九無視四人，看著吳良，“不知我犯了什麼錯？你們又是讓我說什麼？”
吳良輕咬一下牙關。
“你行事衝動。”
“但我一直覺得你還算有分寸。”
“惹了不少事，但每次你都有出手的理由。”
“這次...”
“你為的是什麼？”
整整一下午。
幾人將飛雲渡翻了一個遍。
可三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吳良在牧九的枕頭上發現青絲和掉落的一小塊水晶石，之後便是將整個五層的房間走了一個遍。
通過種種跡象，最終鎖定在了藍昕身上。
痕跡被掩飾的很好。
但還是被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隻是有很多地方充滿了疑問，一時難以確定罷了。
其實，更多的，是他不願意相信。
說話間。
吳良手中多出了一團衣物。
直接朝著牧九丟了過去。
衣物散落在地。
能清楚的見到衣物上沾著的血跡。
這件正是他之前所穿的外衣。
百密一疏。
痕跡被人銷毀，卻是遺漏了衣物。
可隻是一件衣物而已，根本不能說明什麼。
無奈的輕搖了一下頭。
“承認了？”
“還是說我冤枉了你？”
吳良凝視著牧九，神情上沒有多少變化。
這一刻的牧九，內心反而輕鬆不少。
看著吳良，輕輕一笑。
他知道，吳良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是在詐他罷了。
不過他不再想狡辯。
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歪。
人，他敢殺，就敢認。
之前若不是痕跡被毀，怕解釋不清楚，他早就去找吳良主動坦白去了。
吳良是掌盟府的統領。
可同樣幫助過他。
對於幫助過自己的人，牧九從來不昧著良心。
殺了他兩個手下，不給一個交代，甚至招呼都不打一聲，的確不是他的行事風格，這件事始終像是一根刺，卡在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