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身邊諸位坐立不安的將軍,歐陽洛熙笑道:“諸位放心,朕隻是覺得驚訝並不想責備誰。草?朕想知道現在這個季節荒草多嗎?”
諸位將士聽聞歐陽洛熙並沒有遷怒他人之意,是以都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位副將開口說道:“東狄被稱為馬上的民族,所以它本質上屬於草原之國。這個季節雖已入初冬,但荒草卻還是遍地都是。”
“這樣啊,看來是老天爺想要幫助我們呐。左副將就請你率領一路軍隊,為朕打來千餘斤草來。速度要快,朕希望一個時辰後能見你帶著東西歸來。”心裏已然有了計較的歐陽洛熙,神色淡然的說道。
左副將卻愣神了,隨即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喜歡這種草嗎,你是不是喜歡鮮嫩的口味?”別怪左副將多想,畢竟歐陽洛熙是吃到了這種草飯才發出此命令的。
“左副將,口幹什麼的不重要,隻要是草就行。朕的胃口很容易對付,但是食量卻很大。所以一定要夠斤兩,若沒有千餘斤,朕就為你是問。左副將,時間已經開始流逝了,祝你圓滿完成任務。”歐陽洛熙絲毫沒有動怒,反而一臉笑意的對著左副將說道。
左副將這下子可明白自己絕對理解錯了,畢竟一來皇帝不是戰馬,二來這個皇帝食量並不大,千斤草她肯定是消化不了的。皇帝既然沒有怪罪他,左副將就迅速的消失在歐陽洛熙眼前了。
葛爾丹聞言眼神動了幾動,一手托腮暗中思索起來。草,草用來何用?難道又是要采用火攻?差不了,這個歐陽洛熙最喜歡火攻了,這一次絕對又想來一個火燒連營。
是火燒連營嗎,恐怕未必。菜足飯飽的歐陽洛熙,踏著清冷的月光前來視察兄弟們。發覺大家都按照坐陣而行事,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當歐陽洛熙巡視到最後一個軍營時,左副將也攜帶著千斤野草回來了。歐陽洛熙命小爐子鼓了一通鼓,準備妥當的兄弟們就一個個積聚在這片空地上了。
許多副將都圍在歐陽洛熙身邊,其中一個捏了一把荒草道:“皇上,晚上返潮,這草似乎不容易點著啊。若是要攻擊敵人,似乎以明天正午為好。”
“潮?攻擊敵人?明天正午?李副將說說你的想法。”歐陽洛熙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是她知道方法永遠不嫌多,而且自己想到的方法未必是最好的一個。如果李副將能有更好的想法,自己又何必浪費時間、物力、人力和財力?
李副將聞言出列拱手道:“回皇上,這是臣無意中聽葛爾丹自語聽到的,倒不是臣的想法。葛爾丹說皇上可能會再一次使用火燒連營之計,所以才會使用這些幹草。”
“火燒連營?放火也是有條件的好不好?第一自然是從高處放火比較有利,第二自然是有風的時候放火比較有利,第三自然是天幹物燥的時候放火比較有利。現在咱們處於下風,而且這個時節東狄一點兒風都沒有,最重要的是晚霜這麼嚴重,怎麼個放火法?葛爾丹,葛爾丹怎麼不在?”歐陽洛熙掃視了身旁的副將一眼,發覺這裏麵竟然沒有事事積極的葛爾丹。
李副將聞言若有所悟,等別的副將提醒他皇上再問話時隨即說道:“葛爾丹身子有點兒不舒服,我看他肚子痛的厲害,所以就讓他在營帳裏歇息?”
“病了,嚴重嗎?可曾找隨軍郎中看過?郎中怎麼說,嚴重嗎?”歐陽洛熙有些緊張的問道,葛爾丹可是戰役的前鋒,萬不可有什麼不測啊。
李副將點頭道:“請郎中看了一下,郎中懷疑是水土不服,說是吃上一副藥休息一會兒就好。看郎中的意思,似乎病得不怎麼嚴重,所以皇上放心。”
“這就好,這個葛爾丹明明他比眾人更適應才對。”歐陽洛熙聞言,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提聲對著士兵們道:“大家都是初次來到這裏,一定要注意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跟自己的上一級反應,隨軍郎中就是好為了給大家看病才存在的,大家不要不好意思。”
“皇上放心,屬下明白。”眾位士兵精神頭都特別足,眼睛跟狼一樣在夜色中發著光芒。畢竟漢唐對東狄向來是屢戰屢敗,如今有了初次勝利,怎能不讓人信心大增?
歐陽洛熙為眾位士兵鼓了鼓掌,隨即指著荒草道:“士兵自動分成兩列,紮過草人的為一列,未曾紮過草人的在另一列。動作要快,迅速麻溜兒的站好。”
等眾位士兵站好後,野軒火看了看兩列的對比,隨即笑道:“半對半,還算不錯。這樣能紮草人的紮草人,不能紮草人的負責在草人身上捆上麻繩以及用這邊的木頭將二十個草人練成一排,穿上咱們的士兵衣服。兄弟們紮草人的時候注意了,一定要和各位兄弟們等高,還有速度要快,你們隻有兩個時辰的時間,我要一萬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