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洛熙最近有些頭大,因為南夷似乎越來越不安分了。為了繁榮邊疆經濟,歐陽洛熙特地準許邊疆人在本地種植經濟果樹。如今果樹依然壯大開始結果子了,不過有些果樹長的太大,枝葉微微超過了邊境線。
南夷可不肯了,非但將超過邊境線枝葉上的水果啃光,而且還毫不留情的將那些枝葉一剪而光。好吧,是自家的果樹長的太瘋狂,自己也隻能忍了。所以對於這件事兒漢唐並沒有說什麼,還把長的太瘋狂的幾棵果樹給拔了。
事情卻並沒有到此為止,漢唐和南夷共用一條河流。前些年雖小有摩擦,但對方都沒有動河流的主意。可這些日子不同了,南夷開始從上遊大肆破壞,這可苦了活在下遊的漢唐民眾。
你想啊,一個個十四五的女子端著木盆兒在河邊唱著歌洗衣服,突然飄來一直血肉模糊的死水狗能不把人嚇沒半條命嗎。若是隻是殘害小動物偶爾飄來動物殘骸也就罷了,偏偏南夷國還是一個嗜好殺人的國家,是以隔三差五河邊兒就飄來一隻斷手,一個腳丫子,偶爾還是一個看似完整卻七零八碎的人。
接到這樣的報表,歐陽洛熙隻是長歎了一聲。心想這大概是那過界的果樹造成的後遺症吧,畢竟哪一個國家都不是甘心吃虧的主兒,即便漢唐知錯就改了,對方卻也一定要給漢唐一點兒顏色看看。或許就是因為害怕,才會堅持處處不吃虧吧。
所以歐陽洛熙對於這樣的報表,給出了下麵的批示,“自然的河流不能用了,咱們就自己創造出一條河流吧。朕已經命令戶部的水利工程師考察幹河水係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你沒就可以用到內陸河水了。”
還別說,漢唐的人動作就是快,隻用了三個月的功夫,位於邊疆的漢唐人就又有新的內陸河可以用了。與上次不同這內流河不會突然變混,不會突然浮現血色,也不會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殘骸。偶爾飄來一個東西,也不過是野果子而已。
位於邊疆的漢唐人們樂了,隻是這快樂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他們很快發現南夷的人竟然將他們漢唐的內陸河和那條共用河流連在一起了,於是噩夢重現,位於邊疆的人真的快要氣瘋了。
當地的太守見狀,二話不說就吧敵人的連接線給切斷了,並且加強了邊境線的戒備。隻不過南夷的那些人似乎是透明人似的,因為連接線切斷的第二天,他們竟然又將其恢複了。於是拉鋸戰開始了,邊疆的人們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幹淨衣服可穿了。
若是隻這樣玩小兒科也就算了,偏偏南夷還大言不慚的叫囂著:“漢唐,咱們的邊境線有問題。按理說你們應該後退十裏,這才是真正的邊境線。”
歐陽洛熙看著飛鴿傳來的南夷國書,忍不住腦袋上冒黑線了。靠,忍讓你一兩回,你還真以為漢唐是病貓兒看啊。得寸進尺也沒你這樣的,好,你不喜歡和平,我又何必於你假正義呢?
不過歐陽洛熙雖然是混混但也是皇帝,所以她知道處理這樣的問題必須要注意國際間的反應。有時候你雖然不顧一切暫時打了勝仗,國際間也會聯合起來反對你。所以歐陽洛熙決定采取先禮後兵的方法,總之以贏得國際間的同情為主。
歐陽洛熙親自給邊疆的太守寫了一封長長的信,信件的主題是“他強任他強,他橫任他橫,隻要兵不越邊境,任他挑事爭端行。至於內陸河流的問題,不用管它,咱們的大運河很快就要修到你們那兒了,這個河水的勢頭可凶猛的很,即便是對方與公用河流連接起來,也不過是淨化公用河流而已。”
邊疆太守看到了皇上寫的親筆信,差點擰斷了所有的胡須,忍不住把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咆哮道:“這個歐陽洛熙不是看起來勇猛的很嗎,一邊兒打敗東狄,一邊兒收購威楚國,一邊兒還快將強大的魏吳國一鍋兒端了。怎麼一遇見南夷就變成了縮頭烏龜了?莫非是看不起咱們邊疆人民不成?”
太守的朋友兼幕僚,從太守的大掌下抽出皇上那張親筆信左看看又看看,隨即撚著胡須笑道:“太守啊,你啊,沒有讀透這封信哦。這個歐陽洛熙,不是一個簡單的混混……不,皇帝,他的想法那可真是思慮深遠啊。”
“呀呀你個屁,一個一味退讓拿著祖宗用血汗打下來的江山割土求和的人,還思慮深遠呢,我看是吃肉怕鹹吧。”生氣,當真是生氣。歐陽洛熙的威武霸氣難道用沒了嗎,怎麼一下子變成軟狗狗了?
那位幕僚搖搖頭,盯著太守笑道:“你呀,隻能做一介武夫,想法總是太簡單。殊不知,除了幹架流血犧牲以外,也有很多其他解決事情的辦法。再說了歐陽洛熙可是方圓千裏漢唐的皇帝,而不隻是一個邊疆的皇帝。”
“你收了那個皇帝什麼好處,為何一直替他說話?”邊疆太守悶悶的問道,眼裏閃過一抹狠戾。雖然這個人是自己的朋友,不過若是暗自受賄自己也不會繞過他的。
對於這樣的人身攻擊,幕僚隻是一笑,爾後定神道:“太守,先把你的怒氣收起來,咱們好好說說漢唐目前的處境。如你所說漢唐將東狄變成了東狄神龍府,將威楚國變成了威楚神龍府,而且歐陽洛熙還正在想方設法的將魏吳國變成魏吳神龍府,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