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這個來和胡豔兒一戰,似乎不夠吧?”震驚過後,馮老先生如實的說道。雖然他也在盼著能出現一位智者將胡豔兒拉下寶座,不過眼下這位他真的是有點兒……
歐陽洛熙則神秘的對著馮老先生道:“馮老先生,勞駕你為我準備一輛十分華麗的車子。至於後麵的事情,你就盡管瞧好吧。”
韓赤月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馮老先生搶先了。馮老先生拉著歐陽洛熙的手道:“我信你,車子會為你準備好的,錢幣也絕對不會缺的。”
等東西到手後,歐陽洛熙迅速拜訪了南夷如今最紅的官員弄花伯。見到對方後,歐陽洛熙二話不說的將準備好的禮品奉上,笑道:“弄花伯,這是一點兒小意思,還望你老收下。”
“你這點兒小意思倒是入了我的法眼,不過你想讓我做什麼事兒,還請直說。我得掂量一下,你這點兒小小的意思夠不夠讓我費那些力氣?”弄花伯毫無偽飾的說道,畢竟當初選了做官這條路,他就沒想著清高來著。
歐陽洛熙微微一笑,徑直說道:“弄花伯雖然算是當今的紅人兒,不過還算不上一枝獨秀。在下有一計能讓你輕輕鬆鬆的斬斷對手,不知弄花伯可願意聽小人的計策?”
“這就怪了,既然想為我除去敵人,自然就不該給我送禮了。而你既給我送了禮,又打算幫我除去敵人,小夥子你不會是在打我腦袋的主意吧?”弄花伯雖然為人諂媚,頭腦確實清晰的很。
歐陽洛熙搖搖頭,抖出了自己的中心思想,“弄花伯,你說皇上現在正在為什麼發愁呢?是美人兒太少,是飯食不好,還是伺候的人不貼心呢?”
“如今皇後正值盛寵,皇上自然不會覺得美人兒少。南夷的廚子雖然不能稱為易牙,那廚藝也絕對是頂呱呱。至於伺候的人,皇上向來對下人的挑選十分嚴格,那些留在他身邊的人自然是合他意的人。小子,你在套我的話呐。”弄花伯眯起了眼睛,想要把眼前這個矮個子看穿。
歐陽洛熙更加恭謹的彎起腰,笑道:“你老真是再開玩笑了,你老是什麼人物,我怎麼敢套你的話呢。我隻是在想皇帝如今最發愁的事兒大概是皇後的肚子吧,雖然被寵幸四五年了,可皇後的肚子依舊沒動靜兒啊。”
“宮中事,豈是你我能管得?你若再不明說來意,趕緊領著你的‘小意思’走,我不缺這一份兒。”弄花伯開始攆人了,因為他感覺到這個矮小子肯定準備踢硬板兒了。
歐陽洛熙側著臉道:“既然弄花伯這麼說了,我自然要實話實說。弄花伯,難道你不覺得咱們的皇上再為下一屆領導人發愁嗎?您老在當今皇帝麵前雖然受寵,可皇上年事已高,說不好聽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駕鶴西去了呢。那個時候,您老還能依靠誰呢。”
“你敢詛咒皇上……”弄花伯惡狠狠的道,大有把事情鬧大之勢。
歐陽洛熙挺直了彎曲了許久的腰板兒,閑閑的道:“我這次還真的敢了。再說了,這不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實而已,我隻是說出來了,哪裏有詛咒一說呢。弄花伯,你說是嗎?”
“我不知道,你今天的話我也當沒聽見,你走吧。”弄花伯背過身子去,轉頭開始擺弄自己的花開富貴。這是他新培養的花朵,想必能夠得當今皇帝的歡心。
歐陽洛熙倒也不強求,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好一個花開富貴,不過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弄花伯,你保重啊。”
“你要去哪兒?”弄花伯突然問道。
歐陽洛熙緩緩轉身,不疾不徐的道:“不管弄花伯你同不同意,我們始終是要把太子韓冷天接回南夷來的。既然弄花伯您這兒行不通,我自然要找另一個能辦這事兒的人了。”
“你要去找逗鳥侯。”弄花伯冷冷的說道,隨即麵露殺氣,“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歐陽洛熙淡淡一笑,指著那盆花開富貴道:“殺了我,你就能永保富貴了嗎?殺了我,你以為就不會有別人為太子奔跑了嗎?我還巴不得你殺了我呢,因為這樣太子一旦登基,絕對會賞我一個好職位,那時候說不定弄花伯你就會和我在地下相逢了。”
“你……”弄花伯十分憤怒,可是他也知道對方的話並沒有說錯。非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單論自己沒有幫太子歸國這一條兒,太子就不會放自己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