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人向來不會開口(1 / 2)

“想來太後若是知道,自己身邊的奴才這般沒有規矩也定會嚴懲不貸。”夏疏林語氣冷冽不容置疑。

劉官人看著夏疏林,眼中陡然是滿滿的驚懼,臉色白了幾分,雙手緊緊握著夏疏林的小腿“郡主饒命,今兒個都是奴才狂妄。”

夏疏林眼神淩厲,“什麼樣的髒東西都配近本郡主的身子。”

元寶,元宵會意,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卸了劉官人一隻胳膊。

慘叫聲衝天而起,劉官人扶著肩膀就地打起滾來。

劉官人帶了足足五十餘人,這小小的思遠殿內外皆站滿了人,可麵對高傲冷冽的夏疏林,竟無一人敢上前攙扶。

夜色漸漸濃鬱,皓月淩空,“走吧,太後娘娘還等著我們呢!”

西宮太後是皇上生母,卻因出身卑微地位低下,不被允許撫養皇上。可皇上仁厚,登基之後仍舊給了西宮太後封誥,並給了欒氏一族爵位。

按理說,這欒氏本該知足,可到底是個見識短的,三天兩頭出幺蛾子。

西宮太後一直不喜自己,剛剛在思遠殿那一出,也存了些拖延時間的心思,隻盼著皇帝哥哥聽到風聲,趕快來救自己。

劉官人慣會討巧,剛剛還跟在夏疏林身後低頭求饒,伏低做小,這一見了欒太後立馬換了臉色。

“太後,您老人家可要為奴才做主啊!”劉官人哭著便想向前爬,可卻被元宵一腳踩住了腳腕,淒厲的叫喊響徹內殿。

欒太後也是個沉不住氣的,“這是在做什麼!夏疏林你好大的膽子!”

夏疏林彎腰作揖,嗓音清麗,“太後息怒,這刁奴不懂規矩,臣女深怕辱了太後,皇上的臉麵,便想著代為管教。太後也知道,臣女出身將門,手段難免粗魯了些!”

欒氏眯著眼睛,看著站在堂中的夏疏林,少女初長成,未見風情,卻依稀能看見端莊大氣的輪廓。

皇帝自小便將這小賤蹄子捧在心上疼,比起自己這個生母親近更甚,更是為了她折損了自身。

自己的侄女幾番進宮,皇帝都未放在心上,嫡親的表妹不疼,倒是疼這外來人。

今兒個文華殿又請了太醫,可皇上卻不準眾人宣揚,連自己這個親娘都被下人用話搪塞,不得探視。

皇上不將自己的娘親放在心上,卻時時護著這小丫頭,讓自己如何不恨。

想到這兒,欒太後心中怒氣更盛,“不過是個小小郡主,便敢以下犯上,在宮中動粗,好大的膽子!”

夏疏林縱使再不願也知自己此時不得不低頭,西宮太後說到底是皇上的生母,自己的長輩,隻一個“孝”字便能壓的夏疏林抬不起頭。

夏疏林慌忙跪下,佯裝驚恐,“太後恕罪,原諒臣女年幼魯莽!”

西宮太後心中頗為得意,這小賤蹄子仗著出身和皇帝寵愛平日裏總擺出一副高傲的模樣,今兒個定要好好搓搓她的銳氣。

這麼想著,欒太後開口道:“按理說,你也算是哀家看著長大的,罰你哀家也於心不忍。但你可知你今日犯下的不隻這一項罪罰,私自出宮就算了,居然還累及皇上舊疾複發!”

身前的案幾被欒太後拍的乒乓響,夏疏林低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