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分歧(1 / 2)

次日清晨

夏疏林遇刺的消息似插了翅膀一般飛入所有人耳中。沈藺聽到這個消息時,早朝差一點進行不下去。

慌張地結束早朝後,沈藺忍卻心底的不適。擺駕到鎮南府。去探望臥在病榻上的夏疏林。

雖夏疏林已提前派玉枝告與沈藺,自己並未出什麼事,但當沈藺看到夏疏林肩上的傷口時,雙手仍是忍不住顫抖起來。

夏疏林一見沈藺,嚴謹拷問刺客的嚴肅樣子立時來了個大轉變,她眯著狡黠的眸子,貪婪的觀摩沈藺的每一個表情,末了嗤嗤笑了起來。

沈藺正在和為夏疏林治傷的禦醫詢問傷勢,一聽她笑了,立時行到榻前,將紫色蘇錦帷帳掀開,輕輕擰著夏疏林耍壞的笑臉:“你這傻丫頭,可是這傷把你弄傻了?”

夏疏林笑意更甚,她悄悄戳著沈藺的側腰,唔了一聲:“並非如此,我哪裏傻了?傻的是某位穿黃袍的皇上。”

沈藺端起一旁的藥,細細舀了幾番,藥溫了才小心地遞到夏疏林嘴角:“我倒問問,朕何處傻了?”

夏疏林喝著藥,單手支助額角,笑吟吟地享受著沈藺對她的嗬護照料。

“那好,藺哥哥,我且問問你。論理,我是臣子,你是君主,可否有君主為臣子擔憂喂藥的先例?”

沈藺無奈一笑,又舀了一勺。

“還有,論情,我是妾,你是夫君,可否有夫君為妾……?”

“錯了,你不是妾,你是妻子。是我沈藺唯一的娘子。”沈藺拿出黃色絲帕,為夏疏林細細擦拭著嘴角的藥漬。

夏疏林麵頰緋紅,隻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無一絲修飾的手,半分打趣都不再說了。

自古以來,皇上唯一的妻子便是皇後,其餘嬪妃均屬妻子的附屬,按照民間,便是妾抑或陪房一類的。

可沈藺的回答顯然將夏疏林放置於心坎上,而且,這個時常飽受病痛的心髒隻有一人在上。

‘唯一的娘子……’夏疏林深呼一口氣,眼底有些發熱。

“那些刺客如何了?”沈藺朝向一旁的元宵,蹙眉道:“可探出他們是誰派來的?”

元宵搖頭,“在審問之前,他們已自封啞穴。無論施發什麼酷刑,他們均不言出。而且,他們趁我們鬆懈之時,竟屢屢想要自戕。”

“不必審了。”未等沈藺反應,夏疏林笑著擺了擺手:“好生看管他們,別叫他們尋了短見便是。你帶著所有人下去罷。”

元宵頷首,領命退下。

沈藺將藥置於一旁,眼見夏疏林起身,急忙按住她:“夏君子一事,朕去辦,你不必再摻和了。”

夏疏林眯著狡黠的眸子,撲入沈藺懷中,貼著他的耳根吹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從一開始便是為了試煉我的,怎麼了?覺察到我有危險了,便不再讓我插手了?”

夏疏林說完,向書桌走去。書桌很大,一旁放著一個不甚顯眼的硯台。

夏疏林輕輕打開硯台,硯台裏麵放著一封信。夏疏林妥帖的將信拿出,遞與沈藺,壓低聲音道:“藺哥哥,喏,這一趟的收獲。事關軍機大臣與賽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