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嘴角勾起,眯著狡黠的眸子,笑道:“說起來,好長時間沒有見到欒太後了,我當真想她了。快,為我換衣服,我要好生去麵見太後。”
玉竺見自家主子這般興奮,竟是為了一個素日裏不甚喜歡的太後,越發困惑。
夏疏林著著十分素淨的淺粉色宮服,發上隻簡單裝飾了一個步搖,顯得乖巧可愛。玉竺為她著衣的時候再也忍卻不住困惑:“娘娘,您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心血來潮……”
夏疏林看了看四下,見無人,便笑道:“這不是快到長公主的誕辰了嘛,你也是知道了。三個長輩,三種性子,其中最不好侍候的便是欒太後了,我提前看看她今年對於禮物的要求,也好防止她在長公主宴席上特別‘關懷’我。”
玉竺歎了一聲,為夏疏林整理好裝束,憤憤不平道:“娘娘,她娘娘都挑您的不是,您怎麼還要去妥帖她的心思?反正無論準備什麼,都無法改變她的心緒。”
“張口一個她,閉口一個她,你這個憨貨,越來越膽大了。”夏疏林抬手給了玉竺一記輕彈,“另外,拿著我新得的翡翠葡萄。送與太後。”
玉竺瞪大了眸子,越發不平。
翡翠葡萄乃是鎮南候的舊物,無論是價錢抑或名聲均十分珍貴。夏疏林雖然常常住在宮中,可一直惦念著鎮南府中的物什。沈藺心疼她,就將鎮南府中的物品一一取出,帶與宮內。這翡翠葡萄便是其中之一。
“娘娘,這是夫人的舊物,您怎能送與她啊!”
夏疏林愕然,繼而嘴角勾起,“傻丫頭,誰說我要送給她?帶著便知道了。”
從含章宮出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了,夏疏林卻偏偏挑著用午膳的時候去叨擾,原因無他,隻是在宮外這段時間,又聽到宮內不少傳聞。當然,其中大多是沈波和欒太後製造的。說的話十分難聽。
夏疏林為了沈藺,都一一忍下了,但是現下回宮了,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得出去,否則下次再出去的時候,欒太後等人還不知要如何造謠。
“娘娘,這翡翠葡萄已經這麼多年了,外貌還是這般光澤,質地也很好。不愧是夫人當年最喜歡的東西了。”玉竺摩挲著那物什,眼底倏然黯然幾分,“隻是夫人當時說要留給您做嫁妝的,這……”
“死丫頭!”玉枝在旁狠狠擰了玉竺一下,壓低聲音道:“你還嫌娘娘最近不煩麼?竟尋出這舊事擾娘娘的心!”
玉竺恍覺失言,正欲*求罪,然夏疏林卻隻擺了擺手,麵上淡淡地,“無妨,你們提醒的對,本宮這些你著實不孝了,也該尋個時間和娘親阿爹好生聊聊這些年的過往,讓他們在九泉之下心安才是。”
夏疏林從玉竺手小心接過那物,淺淺笑道:“此物存有寓意,尚且記得藺哥哥當時將此物給本宮時說的四條美好祝福。這大抵亦是娘親希望本宮如此罷。”
玉竺二人起了興趣,紛紛問向沈藺彼時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