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把軍隊分成了三部分,最小的一部分負責守衛淨土國,其餘的兩部分兵士則是左右開弓,從兩方向出發,準備夾擊大梁的兵。
安黎得到這個消息後,也急忙開始征集大梁中被毒花侵染過的人,尋來尋去,也湊成五百餘號人,等著一會兒兩軍相戰時他們能助母國一臂之力。
準備好之後,安黎迅速地回到沈藺營帳,想要再看看二人的爭吵情況如何。
掀開營帳簾子,安黎不覺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見夏疏林、沈藺以及白戶等人正在優哉遊哉地看著他,好似在等了他好久。
“安黎,你過來,後退作甚。”沈藺朝他擺了擺手,滿臉威嚴,“朕甫才在尋你為我上茶,可喚了許久都不見你的身影。怎的?在朕身邊當差多年,竟然連基本的規矩都忘光?”
安黎連連跪下搖頭道:“皇上恕罪,因著天氣嚴寒,奴才最近有些發熱,剛剛去吃藥,所以……”
“原來如此。”夏疏林蹭入沈藺懷中,嘀咕道,“既然安叔叔不舒服,你就別為難他了,行麼?”
安黎暗暗扣緊手掌,對當前局勢難以相信,明明之前二人吵得特別厲害,怎的現在又和好如初,竟變了個樣子?
“安黎,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為我們倒茶?”白戶痞笑著望定他,“之前你可不是這樣愚笨的,怎麼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著,又開始和沈藺一起研究當前的戰局。
安黎動了動喉結,急急點頭,為二人倒好茶後站在一旁等候接下來的吩咐,但他知道他絕不能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
他已明白,母國的兵士一定已經開始向這裏趕,既然沈藺這樣清楚的當前的計劃,那一定是對自己母國的計劃有備而來。若不立刻組織母國的進攻,那定是會……
“安黎,在想什麼?”沈藺餘光淺淺地睨著他,“我見你心神不寧,莫不是有什麼事在心裏掛懷?正好朕已久久沒有跟你交心了,你大可以將你的心事說與朕。”
夏疏林在一旁看著,隻越發無奈。她與沈藺早就看出新來的夏疏林和安黎是淨土國的人,說便是因為如此,沈藺才充分利用二人。一個回去後傳遞了好多假情報導致了淨土國吃了敗仗,不少兵士折損與大梁手中。而這個假安黎則是用來摧毀敵方的最後一道防線。
“行了,藺哥哥,既然我們的計劃已經奏效,就別再逗他了。”夏疏林拍了拍沈藺的肩膀,笑道,“說來,大家不外乎是各為其主,而且玄真還是他的主子,他若不聽的話,豈不是……”
沈藺點頭,喚來左右侍衛抓住安黎,又問李青:“安黎私自勾結的那五百兵士如何了?”
“已盡數被抓住,沒有辦法在造成威脅了。”李青話音剛落,安黎身體就軟了下來,忽地顫抖著嚎啕大哭。
夏疏林二人不覺對他的反應怔住了,畢竟他不過是一個小兵而已,任務成功失敗乃是常事。夏疏林嘴角微抽,急急去安慰他到哦:“你別難過,藺哥哥一向推行認證,是絕不會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