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林很快就走到甫才她出現的洞口處,剛到了那裏,素日裏來接她的兩個兵士就來了。
“娘娘,您今天來的好早。”
夏疏林點點頭,心砰砰直跳,她深呼一口氣,摩挲著小指,隨著他們一起前行。
走了沒多久,夏疏林就覺察出了異常,“這次不用蒙住我嗎?”往日裏因擔心夏疏林識得這裏的路,故每每來去時兵士都用一條黑色的帕子蒙眼,今日倒奇怪。
“不用了,沈大人說您常常會來這裏,早晚會知道這裏的路。所以蒙不蒙都無所謂。”
夏疏林笑著點點頭,一麵走著,一麵記著左右的路,她看到很多在尋沈藺的人,也隨著他們一起尋沈藺,然尋了半晌,仍無一點沈藺的蹤跡。
還未到北城門口,前方的兩個兵士忽地頓下步子,轉身冷冷地望定她。
夏疏林微怔,心下立覺不妥,後退一步道:“怎麼不走了?”
“沈大人想要您做一件事。”兩名兵士緩緩地走向夏疏林。
夏疏林暗暗呼了口氣,目光不斷地在二人之間遊弋,麵上不卑不亢地道:“是想讓我引出沈藺?你們說,怎麼做,我照做即可。”
對麵的二人明顯怔了一下,沒想到夏疏林竟然這樣通透。
“主上想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你們別擔心我會反抗。”夏疏林上前一步,抬起頭,對山二人的目光道,“你們且說吧。”
與此同時,營帳內的沈揚看著被吊到城門口的夏疏林,眉梢若有若無地抽動一下,冷冷地問道,“她同意用這種方法引來沈藺?”
一襲黑衣的心腹道:“他不僅同意還催促我們快點實施此計。看起來她比我們都想要捉到沈藺。”
“好有趣。”沈揚撚著胡須,一甩衣袖,行出營帳,走進了觀察夏疏林,見對方被吊得直冒冷汗,可一丁點駁逆的反應都沒有,越發起了興趣。
“看樣子,我給她下的邪物真的很有用。”
心腹點點頭:“主上您說什麼,她就做什麼,顯然已經……”
“不要這般自信。”沈揚右眉不屑地挑了一下,拔出佩劍,朝著前方揮舞了幾下,“別忘了,他可是夏疏林,是大梁皇後。之前她的事跡你我都明了,她這個人,最擅長的便是偽裝,這一次是否是他的偽裝也未可知。”
頓了頓,又道:“你現在派人拿著鞭子去那裏,當著眾人的麵給他實施懲罰。”
心腹微怔,上前一步急勸道:“但是主上,她來的不過是一個魂魄,雖然寄居到這裏的宿主上,但歸根到底也是極為脆弱的,要是被打壞了,那她下次就沒有法子再通過夢境來這裏……”
“此事我有分寸,你照我的命令去做便是。”
此刻正處於深夜,被吊到城門上得夏疏林被凍得發顫,她咬著牙堅持著,然情況仍然十分堪堪。
她幾乎要被凍僵了。可她又極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按照對方的話去做,很有可能自己已經破除邪物的事被對方發現,如此的話,處境更加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