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間,疏林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忽地聽到外麵傳來陣陣苛責咒罵,罵的十分難聽。
夏疏林微微皺眉,喚巧兒來拿衣物,披上後即走到門扉前,隔著門縫向外探看。
“娘娘,他們實在太過分了!”巧兒咬著牙根,“奴婢這就出去問罪他們……”
“巧兒,你又莽撞了。”夏疏林無奈地笑了笑,看清外麵的人後,反倒是心平氣和下來,她一甩衣袖,轉而坐在一旁,朝暴躁的巧兒道,“你且去給我弄一杯茶來。”
見巧兒仍滿臉的怒氣,疏林越發的無奈,“日間將這物什給尚婉時,她可已經教你怎麼做人了,你現下竟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一想起日間的事,巧兒便不覺怒從心頭起。夏疏林讓巧兒交給尚婉的牛皮卷乃是事關寶藏機密的寶物,可尚婉看到後,不僅沒有一點感激之色,還明裏暗裏地對夏疏林百般奚落。巧兒著實厭恨她。
“巧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夏疏林緩緩起身,在屋室裏來回地踱著步子,笑道,“宮中的人素來這樣,見我得勢時,就百般的來奉承我。當然了,我失勢後,都恨不得踩我一腳。尚婉素來最恨我,他這樣做倒是也無可厚非。”
巧兒有些不服氣地道:“但是娘娘您把寶圖給她了啊!按道理說,他應該對您很感激才是,可您看看她的那副樣子!好似您是欠了她一樣。”
“真別說,我還真的是欠了她的。”夏疏林眯著狡黠的眼睛,笑了笑道,“自從他入宮起,皇上就百般的寵幸我,且還借由我打壓她的勢力,乃至於無意間得了原本屬於她的皇後之位。這種種真的是解決不清的。”
夏疏林輕輕按著眉間,十分平靜地道:“所以她怨恨我是應該的,隻是有一點不妥。”
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內屋的門猛地被撞開,緊接著便是沈波那張跋扈的臉。
夏疏林淺淺地笑著,朝沈波略一躬身道:“沈貴人,這麼晚了,您怎麼一直在我含章宮門前走動?難不成是想讓疏林來此陪伴您?”
沈波一臉的那怒氣,她原本美豔的很,然現下因著憤怒,臉頰都已褚紅。她朝地上使勁地啐了一口,呼吸稍稍急促地道:“夏疏林,你今天派你門人去找尚婉了?”
夏疏林誤了一僧,滿臉驚訝地道:“請問哪裏不妥當?我不過是想念皇後娘娘,可眼下我的身份特殊,不能出宮去探望她,這才……”
“你給尚婉地圖了?”
夏疏林捏著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漫不經心地道:“沈貴妃在說什麼?疏林實在是不明白。”頓了頓,她冷冷地睨了沈波一眼,淺笑道,“再說了,娘娘您和皇後的關係素來親厚的緊,難不成還因為這點小事兒吃味?”
夏疏林吃定了沈波會因為地圖的事來找自己問罪。畢竟了,藏寶地圖一直是很多人做夢都想要的東西,而自己輕易地將此物交給了尚婉,沈波當然會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