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好不容易躲開那邪物,到了安全之地,已然是精疲力竭。
白戶拍了拍夏疏林的腦袋,哈哈痞笑:“好有趣,你戴著這東西好像鄉下的小婦人。”
夏疏林無奈一笑,睨著他,道:“對虧了此物,我才能從那邪物的手中逃出來,如此,像鄉下婦人便像吧,好比被抓住強。”
“疏林,你可記得他是何時給你頭上下的此物?”沈藺偏過頭,繼續為疏林尋著那線索,微微蹙眉道,“我如何就看不到有……”
“你是瞎子唄!”白戶給夏疏林解開帕子,亦開始尋摸。
夏疏林怔了怔,搖搖頭,當時的情況過於緊急,她根本沒分毫脫身的機會,故即使被下了她也毫不知覺。
“這樣很危險。”沈藺目光微沉,攏過疏林的手腕,沉聲道,“他既然為你頭上下了此物,難保他不會給你下別的東西,若不能盡快尋出的話,於你而言,定十分危險。”
白戶笑容僵在臉上,心下亦極為認同沈藺的此言,他攏過疏林另一半手,細細地摩挲著,心下開始膽顫起來。
夏疏林的脈息極為不正常,並非病態的,而是十分亢奮的脈息。而她本人卻麵色如常,分毫都看不出異常。
“你們兩人的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我真的出事了?”夏疏林無奈一笑,摩挲著手指節,低咳一聲道,“我現在狀態可好的很,你們別嚇唬我。”
“沒事沒事!”白戶朝沈藺使了個眼色,摩挲著疏林的手,狡黠地笑著,“你這麼健壯,怎麼會出事?”
“健壯?這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夏疏林淺淺地笑著,心下亦有了幾分思量,她雖不能給自己把脈,然通過那二人的神態來看,她定是生病了,
“生的什麼病呢?”夏疏林低咳一聲,覷著前方現出的兩扇門,心道,“他們這樣瞞著我,勢必是極重的病。但那邪物是不想讓我死的,想來這病也不會致死。”
“為何會一點反應都沒有?”沈藺壓低聲音,沉沉地看向白戶,沉聲道,“疏林的脈息明明那樣亢奮?”
白戶搖頭,此病亦極為吊詭,他實在是不知,然有一點可以確定。夏疏林雖不會死,但也絕不會很好過。
“不行,得回去。”白戶微微咬牙,沉聲道,“不能讓小師妹體內有這個危險玩意兒。誰知道這東西什麼時候發作?”
沈藺想了想,點頭附議,他看了眼遠處正在翻篝火的夏疏林,蹙眉道:“但即使見到邪物,我們也無法製伏他。”
“怎麼製伏不了?”白戶不屑地瞧他一眼,冷笑一聲道,“你之前是怎麼砍下他的手的?那柄劍上有玄機吧。連那些堅硬的邪物都砍斷了。”
沈藺微怔,點點頭,正欲再說,忽地遠處傳來一聲輕喚。
“我們何時出發?”
沈藺怔了怔,看定白戶,輕聲道:“稍等片刻。”又朝白戶道,“我們先送疏林去我部署的地方,她到了那裏,我們才好放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