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沒信號,恐怕今晚我們要暫時在這裏待一晚上了。”本來山頂應該信號是最好的地方,但是偏偏今天不幸遇見難得一見的泥石流,山上的信號杆被衝倒一瞬間,方圓幾十裏的地方都沒有半點信號。
反複確認幾次後宮司銘將手機踹回褲袋,在靳沁兒勉強撐起身子想站起的時候,猛的走過去將她抱起往有遮擋物的地方躲去,雨水觸及兩人沒有遮擋物的上半身,宮司銘碎發上的水順著脖頸直往下滴。
這片山頂的建築物已經荒廢了許久,兩人在這片走了十來分鍾觸及到的除了樹還是樹,最後考慮到靳沁兒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
宮司銘正準備帶她就這樣慢慢走下山的時候,靳沁兒突然在他懷中探出頭驚喜道:“我想起這裏哪裏有地方可以躲了。”
宮司銘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亂瞄的眼神,心底滿腹全是信任道:“那我抱你走,你指路。”
“我們應該先從這裏往山下走些路,往後左拐就會看見有個山洞。”靳沁兒一邊按照全年無意間闖入山洞的路線一步一步的計算著,一邊指揮道。
宮司銘時不時的注意著腳下的泥路,時不時的低頭看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最後按照靳沁兒所提供的路線,兩人確實在山腰找到一個小山洞,空空蕩蕩的掛著青苔,時不時從裏麵跑出幾隻老鼠,發出微微細小的聲響而後又變得悄無聲息,但是幽暗的情景卻暗示著裏麵並沒有其他人的足跡。
宮司銘走過去將她放下,蹲下身捏了捏靳沁兒的小腿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道:“怎麼樣?”說著,接了手雨水放在她的腿上,水衝刷著血跡往下滴,很快就流成一條血河。
“嘶,疼。”靳沁兒貝齒緊咬著下唇發出聲音,左手不受控製的就抓緊了宮司銘的胳膊。
胳膊上的陣陣疼感侵襲,宮司銘抿了抿唇道:“我去找些幹柴來,你坐在這裏等我回來。”
靳沁兒看了眼已經黑下來的景色,她抓住了宮司銘的衣袖道:“我害怕……”
“怕黑?”宮司銘勾唇低頭看著她,靳沁兒眼睛一瞪掩飾道:“又沒說不給害怕的,再說了,現在都已經天黑了,本來我們就我們被困在這裏,萬一你還走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辦?”
“好好好,知道你擔心我。”說著,宮司銘見靳沁兒唇色有些發白,自覺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雖然也是濕透了,但是披上去總比沒有披要好。
因為下午著急她安危的原因,宮司銘也得匆匆忙忙的穿著正裝就開車跑了出來,現在外套脫給靳沁兒,身上也就隻剩下單薄的一件寸衫。
靳沁兒將外套扯下來道:“你也坐下來吧,兩個人靠在一起溫度不會流逝的那麼快。”
宮司銘見她執意將外套扔回給他,無奈坐下來身子主動靠近將她一把攔在懷中,外套直接強勢的披在她身上,身是冰涼的,但是心卻暖的。
山頂晚間的天氣很涼,加上泥石流帶來的衝擊此時是一片荒涼跟到處可及的水,時不時的還有些流到山洞的邊緣,水跟石壁相撞砸出聲響,在空蕩的山洞顯得有些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