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晨的陽光從密集的樹林中照射下來,形成星光點點的斑斕,時而密集時而分散,樹林中的樹木生機盎然,不少的鳥兒一大早清晨就在嘰嘰喳喳的叫著,清脆而歡快。
傅君栩是被陽光照射到臉上然後被刺醒的,濃鬱的光線聚集在那張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身上的風衣已經被披在靳沁兒身上剩下一間單薄的寸衫,現在卻因為樹木上的樹皮摩擦出來的木屑給弄的到處帶著汙漬,本來還算柔順的碎發也變得硬邦邦的左一根右一根樹立起來。
他醒來的時候還是有半刻的茫然,突的似是想起了什麼般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旁邊還昏昏欲睡著的靳沁兒,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他強撐起已經不斷叫囂著的身體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繼而緩緩將挺拔修長的身子蹲下,伸手輕輕地推了推下她的胳膊。
“靳同學,醒醒,我們該繼續去尋找出去的路線了。”
靳沁兒有些難受的吸了吸鼻子,緩緩睜開還帶著模糊的眼睛,清澈的眼眸就這麼撞入對麵的傅君栩視線中,與他對視,偏偏引起這些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些慌張的爬起身將肩上的風衣還給他道:“好,那我們走吧,也不知道附近會不會有人路過,有的話就好了。”
說到最後,她自己也覺得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有些失望沮喪的垂下眼簾。
傅君栩的聲音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他堅定道:“我們一定會走出去的。”
隨即,他看著臉色已經明顯蒼白還硬撐著靳沁兒又皺起眉頭,背對著她蹲下身轉頭道:“上來。”
“不、不用了。”他的這個動作,猛的就讓靳沁兒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腳想證明自己還能走,剛抬腳就被叫上的疼痛刺激的嘶了聲,不小也不大卻足夠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見她還在強撐,傅君栩的眼眸深了深不由分說的站起身就走過來將她一把彎腰抱起,也不理會懷中人的掙紮就往看似樹木並沒有那麼密集的地方走去,腳步穩重,臉上帶著深深的倦容。
靳沁兒漸漸的感覺眼皮有些打架,不受控製的就想合上眼皮,卻被傅君栩問起自己跟另一個人格更印象深刻些。
哪個?她自己也說不清,其實說到底兩個都不太熟悉,一個是軍隊常年不見的軍痞,一個是被母校稱之為學神,兩個人如果說不是一個人她都會信。
“你們兩個人印象都差不多,但是給的感覺卻不同。”
傅君栩的本意也隻是希望她能提起些精神,現在見她達到自己的效果也就沒有繼續再問,那個問題對他還是對靳沁兒,兩個人都覺得並不算太重要,比較不是太放在心上的人,如果有什麼交集的話,那恐怕也就這一次的患難之交吧。
傅君栩抱著靳沁兒兩個人在樹林中走了好久,卻還是沒有看到一點有行人走過的足跡,說是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加上兩個人因為受傷的受傷,又滴水不進很快就有些體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