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出來,宮司銘的心都還是一直緊繃著的,直到在樓下看見靳沁兒靜靜站在台階上纖細的身影時,他才感覺一切都安然落地。
站在台階上纖細嬌小的姑娘,精致的麵目上帶著還沒有完全消掉的紅痕,卻揚起唇角興奮的看著快速走下來的男人,倆黑漆漆的眼眸明亮有神,好像盛滿了點點星光。
宮司銘站在她麵前,伸出食指在她有紅痕的位置上輕輕摩擦著,麵色帶著冰冷,薄唇難得看見幾分寒意,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有人向你動手?”
“怎麼會?宮司銘,你沒見到那個人想打我結果被我欺負回去的模樣。”靳沁兒唇角上揚,似葡萄的倆眼眸帶著邀功看著宮司銘。
在他沒來之前,她在見到仇嶽後就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為什麼黑衣大漢對她態度粗魯但是始終不敢動手,因為原因就在於這裏,仇嶽需要宮司銘的幫忙。
宮司銘麵色還是化不開的千年寒冰,撫摸著她紅痕的力度微微放鬆了力度,眼底閃過心疼。
他朝身後的賀寂看了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帶著無盡的殺意:“找出那個人。”
賀寂得令,挺拔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裏。
宮司銘見著麵前完全將今天的事不放在心上的女人,眼底的寒冰漸漸化去,留下的隻有濃鬱的柔情跟心疼。
將靳沁兒攬入懷中,他攬著她的肩頭走下剩下的幾個台階,在司機要下來開門的時候就已經將後座的車門拉開,然後讓懷中的女人先坐進去後自己才進去。
“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靳沁兒有些驚愕,而後就感覺到車轉向往高速公路上走。
身邊的男人好看的桃花眼一眯,帶著不愉道:“你想破相?”
聞言,靳沁兒下意識的摸了下臉上的那道紅痕,有些話不由自主的就咽回了肚子中:“回去找點藥擦下不就好了?”
見宮司銘麵色不善,她主動扯了扯他的衣袖,帶著微微的討好道:“你不用去公司上班的麼?”
“公司有人,少了我又不會運作不了,要不然我找人是做什麼的?”
被這話一噎,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倒是整個人也老實了不少,就是見司機時不時撇過來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宮司銘眼神一冷,看著司機的視線猶如死人。
這下,司機也算是老實了不少。
去到醫院的時候,司機就好像解放了一樣連忙在兩人下車長鬆了口氣,將車停去停車場。
看著這無比熟悉的醫院門口,靳沁兒有些歎氣,不用想自己都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裏是過來了多少次,可以說是,基本上在遇見宮司銘後,醫院成了她的第二個家。
像是知道她所想,宮司銘牽著她手的力度微微加大了幾分,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他跟靳來兒走進大門,在前台掛好號,拿到手上的號碼牌,“對不起。”
“從我決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一切很難避免。”靳沁兒握住宮司銘的手,將號碼牌給接過。
本來宮司銘可以直接帶她去醫生的辦公室看,但是她不想插隊於是給阻止了。
宮司銘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眼神有些複雜,但是沒有說話。
等到兩人的時候,後麵的人已經沒有多少,可以說他們來的很晚。